“杳儿,不要答应他,别让他糟践你。”
“苏杳姐姐,你别这样,君子坦荡,我和我哥绝不这般苟活。”
苏杳:“走吧。”
刚要起身,珧琢:“就在这儿。”
苏杳仰望着珧琢那张脸,诧然失神,兀自流淌的泪接连而下。
随即又发出一声嗤笑。
她笑自己。
珧琢将她碾在满是污浊之地,让她永无抬头之日。
落在地上的手紧握,十指都快嵌入到她骨血中。
“珧琢,如此践踏我,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
黑衣华袍男子头戴抹额,束着高马尾,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心思歹毒。
“杳儿,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但你次次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许。”
“如今我只盼着……”
“永远将你囚在我身边。”
“直至你我死期。”
阴森邪祟的话,让苏杳周身遍生凉意。
“要是能为我生个一儿半女,那更是极好。”
闻言,苏杳目色呆傻惊恐。
珧琢疯了吧,他要让自己给他生儿育女?
“考虑好了吗?”
“这毒我昨日下的,要是明日再没解药,我可以大发慈悲将人葬在我仙乐族陵墓。”
“怎么也不会让他们曝尸荒野,成为孤魂野鬼。”
苏杳攥着珧琢的衣裳的手都在颤儿。
即便是死,庄文砚他们都是不得善终的。
那她还有什么迟疑的必要。
女子痛下决心:“我做!”
……
珧琢食指勾在苏杳下颌处,餍足的邪魅一笑,又挑衅了一眼身后二人。
蹲下身将人从地上抱起,在庄家兄弟二人的咒骂中离去。
怀里的苏杳还在哭闹。
苏杳身形瘦弱,比寻常女子还要轻一些。
珧琢抱着人大腿阔步踏过一座座庭院,也健步如飞。
府邸内的下人见况连连避身,以免冲撞了大祭司,惹他晦气。
珧琢带着人直抵闲云阁,也正是苏杳和他的卧房。
庭院宽敞,搬弄来了不少名贵花草,只为博大祭司的心上人一笑。
将人安置在榻上时,珧琢又惦念着苏杳的膝盖。
果不其然,红肿了一沓,还有破皮见红。
他并非想要让苏杳受伤。
“为夫的不是,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不要。”
苏杳说话喉口酸痛,还有恶心呕吐的举动,珧琢大喜过望。
“成了?”
迫不及待给人号脉,又大失所望。
见珧琢那阴沉的脸色,苏杳当即松了口气。
正事儿要紧。
“药我自己会擦的,你先去调配解药。”
珧琢眼底也落寞染尽,起身从一旁那整齐摆放的木架上找来伤药,又单腿蹲跪在了木榻下。
珧琢将苏杳那白玉如脂的纤细长腿放在他腿上,挖了一团滑腻的凉膏,悉心涂抹在苏杳伤口处。
他的指腹很凉,许是沾染了药膏,偏偏苏杳又是惧凉的。
“身上的我也给你再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