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剑杀国公,佛门之灾!(1 / 2)大明:你个暴君,竟成了千古一帝首页

鱼鳞图册入手。

刘次辅直接翻到最后页。

八十九万七千六百五十四亩新田。

其中。

报国寺,新增三万亩良田。

护国寺,新增两万亩良田。

妙应寺,新增一万亩良田。

京师内外其余佛门大寺五十三家,也各新增一万亩。

余下三十万亩良田,被七百八十处小寺院庵堂瓜分。

颇有佛门大兴之象。

在尾处宛平县衙标注,皆由缘人敬献佛祖。

这“缘人”,不难猜,或者,不用猜,人已经来了。

哒!

哒!

哒!

马蹄践踏大地。

并不沉闷,反而能让人感到轻快之意。

这马儿,纵然不是千里马,恐怕也是宝马良驹。

定国公徐光祚,成国公朱辅,保国公朱晖联袂纵马而来。

马背上。

三位国公面露凶性,高高扬起马鞭,催动着胯下马驹不断加快速度,就是即将到达人前,也丝毫不放慢速度。

一副要撞死挡在前路人儿的架势。

刘次辅抬起头,看着三位国公,没有愤怒,只有无尽失望。

想当初。

第一代定国公、成国公、保国公,为国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后代变成这样了呢?

猖狂,无知。

施展些小聪明,还迫不及待在人前炫耀。

正应了那句老话,富贵无三辈,清官不到头。

定国公府,成国公府和保国公府,怕是要止于这一代了。

果然。

三位国公没有胆子冲撞国朝内阁次辅大臣,还是手持天子剑的内阁次辅大人。

这是谋逆。

察查侵占田地需要证据,但谋逆,只需要花名册。

计策不成,只能狠狠地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吁!”

马术是高超,但驾驭的人儿,和那马儿,却是少不了疲累和难受。

人,马儿,立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在这时节,吐气成雾,眉毛、长髯沾染不少水珠。

“刘次辅,清丈田亩进展如何?”

定国公徐光祚高坐马背,俯瞰笑道。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田地捐给佛祖。

那是化外之地,有从太祖时期的铁律,不必缴纳税赋。

纵使清丈田亩又如何?

“没想到,国公们还敬神礼佛呢?”

刘次辅冷笑反问道。

定国公府、成国公府和保国公府,是京畿人尽皆知的首恶之地。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可以说。

和人沾边的事,根本不做。

这样的大恶人,会去敬神礼佛,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话,简直是笑话。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佛,先灭的,就是这三个国公府。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定国公笑容一滞,僵硬道。

敬神礼佛?

能增添国公府的金银吗?能增添国公府的威势吗?

全都不能!

信个屁!

与满京之地的寺庙结缘,是花了大价钱的,不能想,一想就肉疼。

这该死的清丈田亩国策。

“本阁老原以为,国公们不惜一切献礼佛门,是真的见到神佛,有神佛庇佑,才敬尔等三尺。”

刘次辅操起天子剑,头微仰,厉声道:“既然没有,就凭尔等勋戚之身,就敢在天子剑面前,在本阁老面前,拒马回话,还不给本阁老滚下马来!”

被天子剑指着。

定国公心惊肉跳,连忙翻身下马。

成国公和保国公倒是知趣,未等天子剑转向,便下了马背。

“定国公,你以为你是国朝的勋戚,本阁老就奈何不了你,你以为你可以随随便便地把侵占百姓的田地,捐入佛门之中,而不受到惩罚?”

刘次辅手持天子剑,欺身至国公们面前,不依不饶道:“在临行前,陛下授我天子剑,准予我便宜行事,我想,就凭这四个字,我就能斩了你!”

天子剑架于肩上。

定国公方寸大乱,感受到那剑背下压之力,身体一软,缓缓跪倒在地。

“请刘次辅恕罪!”

成国公、保国公单膝跪地,求情道。

此行。

原是为了炫耀国公府智慧而来,要是炫耀不成,反被天子剑砍了,就是有冤也没地哭去。

“尔等身为国朝勋戚,身为国朝公卿,本应该守土保家、卫护百姓、免遭荼毒,然,尔等这般恶贼,为了纸醉金迷、酒池肉林,既拿着朝廷给你们的俸禄,也受着百姓给你们的尊崇,竟然丧尽天良,灭绝人性,靠着先祖风光,巧取豪夺我治下良民田地。”

刘次辅杀意凛然,继续道:“以穷苦百姓的田地奢靡享乐,真是禽兽不如,歹毒至极!

尔等做这样无耻卑劣的勾当,以为能掩天下人之耳吗?

倘若不把尔等这班人面兽心的畜牲,得到应有的惩处,我还有何脸面去清丈国朝田地,有何面目对皇帝信任所托?”

天子剑贴上脖颈,破入肉皮,一丝鲜红的血液在剑锋上炸裂开来。

这是要杀人!

定国公丝毫不敢动弹,望着刘次辅的眼中,充满了求饶和祈求。

“请次辅大人饶命!”

成国公、保国公见状,大惊失色道。

虽然之前对内阁次辅大人的“坏脾气”有所耳闻,也在内阁阁房受过教训,但怎么也没想过有人得到天子剑后,会拎着剑砍人。

这还是文人吗?

比武官还暴躁!

如若渡过这一劫,绝不在拎着天子剑的刘次辅面前蹦哒。

“剑下留人!”

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到来,以绣春刀刀背绕过天子剑,借着力,送天子剑回入鞘中。

东厂督主黄锦,西厂督主孙洪,随同而来,扶起三位身体瘫软的国公,送上马背。

许是连马驹儿都受到惊吓,迟迟没有动作,黄督主嘴角抽搐,用剑划破了马屁股。

马驹儿受痛,嘶叫了两声,跌跌撞撞跑了。

与来时的无限风光不同,去时,慌不择路的逃跑。

狼狈、可笑。

“次辅大人,国公都有历代先皇敕书护体,有历代先皇与国同休圣言,不可轻言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