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离电报大楼不远了。
新陵是大明电报网络的核心枢纽之一,自从跨海电报联通以来,新陵需要中转的电报数量再一次暴增。
因而,新陵电报大楼这类工作场所,现在这个时间也有人在工作。
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进入电报大楼,都能立即感受到火炉燃烧的温暖。
不过卫宁刚一进入电报大楼,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感。
大楼一层,正在工作区工作的电报员自然不用说,连卫宁昨日上午见过一次的前台接待员徐曦文,脸上都明显被焦虑缠绕。
卫宁快步上前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徐曦文还没有说话,工作区深处传来了一个求助声音。
“我的手没有力气了!谁能过来帮我收下电报?”
原来是电报的往来过于繁忙。
卫宁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能视若无睹,他快速地办理了必要的手续,立刻加入了繁忙的电报员收发大军中。
当卫宁可以喘上一口气,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夜枭,你可真厉害啊!”
他刚休息了一小会,电报大楼的一把手凌然就端着一个大餐盘走了过来。
夜枭是卫宁在电报员中最出名的外号之一。
卫宁接过了餐盘笑着说:“彼此!彼此!早知道你们这么忙,我昨天晚上一定就不去住旅馆了!”
“谁也没有想到,陛下会在这时去世!”
卫宁一时默然。
突然之间,电报大楼外边传来了巨大争吵声。
“我去看看!”
“可是。”
“大叔,你还怕我被几个小毛贼伤了?”
凌然笑了。
他知道卫宁具体的情况。
……
“你这女人可别不知好歹!”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徐曦文别过头不再看面前的说客。
她家的大院是祖宅,二十年前,大明勇毅侯的军队平叛后在新陵烧杀抢掠,都没能毁掉她家的大院。
除非实在没有办法,她绝不会允许她家大院被拆迁改成勾栏一条街。
不然的话,她都没有脸去给自己去世的父母烧纸。
“那你准备好付出惨烈代价吧!”
说客见状也生气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讼师,平日里的工作,也不过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徐曦文却把火气撒到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越想越生气。
卫宁把当下情况看在了眼里,虽然具体前因后果还不清楚,但是介入对话于他没有任何难度。
他微笑着走上前说:“人活一世,除死之外没有大事,再谈一谈!”
“谈是能谈,可是你能做徐家的主吗?”
“小宁,这件事与你没关系!”
卫宁轻轻摇了摇头。
“有关系的。我之前在边境与兰斯利亚人拼命,不是为了让你这样的人随意受欺辱的。”
卫宁不等徐曦文的反应,连忙又说:“说出你能给的最优条件!”
“你也配打抱不平吗?”
“你说什么?”
卫宁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他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也配打抱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