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浩最近不太顺,几个文人,判官周瑜、掌书记韦安之、推官高逢吉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在形势还没有完全明朗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是必然的。于是欧阳浩不敢推心置腹,别人就报以一套更加柔美的太极。
倒是契必信最近跟岳军候打成了一片,武人还是相对简单一些,两人长刀对铁枪打了个平手,马上功夫无论对战还是骑射岳军候略逊一筹,步弓方面岳军候就强太多了,两石的大弓一出,无论射程还是准度都比契必信的一石弓强一些。
近身肉搏契必信就占了明显的上风,跟李晟基学来的近身功夫,单使或组合使用,岳军候基本上支撑不了十个回合,听说这些近身战法都是新任军使传给他的后,他明显有些动心了。
再观察了近几天李晟基横刀都的训练后,他眼里的渴望更炙热了。
哪晓得又来了一个姚猛,这下好,三个“粗人”真正“打”成了一片,综合来说,各方面还是姚猛略胜一筹,谁叫他有那么强横的家学渊源呢?
这个时代的所谓“名将”、“猛将”,无一不是拥有高达几代的家学传承,普通人,别说想精通几门武技,就是想拥有一把上好的横刀也不可得,偶遇名师,人家倾囊以授,还赠你一套装备和骏马,那基本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
晚上,李晟基带着王存章来到军使府,这天是高进宝住在军使府的最后一天,为了感谢新军使大人对自己的优容——多占军使府几日,高进宝安排了一桌宴席专门宴请李晟基以示感谢。
桌上只有高进宝、高进宝的母亲和一个叫嫣红的姨娘,李晟基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一个什么组合?想到是家宴,心里也就释然了。
果然,那个骚媚入骨、声音细软发嗲的原军使高辉的九姨娘专门是来斟茶、斟酒的,不停地劝酒,加上高进宝也频频敬酒,李晟基这次也放开了,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张大床,雪白的丝质床单,大红的绸缎被子,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最关键的是,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女人!
全身赤裸的女人!
而自己也是脱的赤条条的!
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见他醒来了,突然大哭一声:“天呐,我怎么见人啦,呜呜呜……”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是嫣红,那个九姨娘!
难道自己酒后失德?
不对呀,自己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这时,大门一下子被打开了,进来一群人,有高进宝、杜承嗣,还有那个掌书记韦安之!
只见高进宝见到这一幕,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杜承嗣说:“舅父,甥儿好心请军使大人过来吃酒以感谢他礼让军使府一事,没想到……没想到他见了九姨娘竟然起了色心,**于她,甥儿本想阻拦,军使大人又以势压人,武艺又高强,甥儿哪是他的对手,呜呜呜……”
杜承嗣听了,气的指着李晟基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半天才说:“军使大人,您贵为一军之主,吾等惹你不起,不过士可杀不可辱,还请给吾等一个交代”
一边的的韦安之将李晟基的衣衫递过来,“军使大人,请回吧,想女人跟吾等说一声就是,何必如此呢”
李晟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没干过那事,心里烦躁不安,一把扯过衣服,三下五除二穿上了,最后坐在床上穿鞋子。
大床的对面正好是一面铜镜,李晟基穿好鞋子,一抬头,对面铜镜的景象便跃入他的眼帘。
只见高进宝一脸的笑意地指着自己,一边的韦安之用手捋着自己颌下白花花的胡子冷笑着,杜承嗣也是一脸得意的笑。
李晟基继续假装穿鞋子,再确认了一次,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呼”地一声站起来,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就出去了。
来到前院,只见王存章还在那里,再看看天上的月亮,自己自上桌喝酒到现在出来,最多过了一个多时辰!
自己被下药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赶紧把诸人叫过来商议对策。
听了李晟基的到讲述,欧阳浩陷入了沉思,姚猛是义愤填膺,契必信倒是还有些意犹未尽,一个劲儿地追问:“大人,你大人到底干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