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悲愤而幽怨的语气道:“打劫咱的人是为了你,你说咱现在是不是应该趁机欺负回来?”
卧槽,居然真跟我有关!
什么意思?卖萌都不管用!?你真准备趁着没人欺负儿子?
朱久炎错愕地呆了一下。
迎着朱柏,幽怨而冷厉的目光,朱久炎当机立断,忽然仰头望天,喃喃自语道:“刚才练受伤了头开始缺氧了四肢也开始麻木,头越来越晕了”
话音刚落,朱久炎便很光棍地往地上一倒,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下换朱柏傻眼了。
朱柏低头望着不省人事的朱久炎,眼角又开始抽搐,“好手段,你这聪明劲像极了你娘”
朱柏看着“昏迷倒地”的朱久炎一脸悻悻之色,好半晌才恨恨道:“罢了罢了,别演了,起来吧,说正经事。”
在地上再躺了一会儿,感觉真的没事了,朱久炎才睁开眼,小心翼翼地朝朱柏看了一眼:“父王你怎么来了?刚才是怎么了?我脱力了?”
朱柏哼了哼,懒得跟他计较,打起精神问道:“刚才你练了几个动作?每次挥剑多少下?
“所有动作,双手都练了一遍,每次只有五百下。”
朱柏的脸上稍微缓和一点,“你真想学武?”
“想!”
朱柏沉声再次问道:“跟咱学武,可是要吃大苦,你可能承受住?”
朱久炎回得毫不犹豫,“孩儿不怕吃苦,就怕没苦吃!”
“很好,从今天开始咱亲自教你!”
“丑话说在前头。”朱柏眯起眼淡淡说:“每天咱只教半时辰,咱不会拿你当儿子,你只要放弃一次,咱就不会再教。”
朱久炎也极为严肃道:“决不放弃!”
“好!我们从现在开始。”
朱柏用手捏遍了朱久炎身上的关节和四肢,了解朱久炎的身体情况,同时考虑如何教授武艺。
朱久炎就坐在他前面,朱柏能感觉到他的腰、背、臂、腿都很有力,筋骨很强壮,基础打得非常好,看来以前孩子自己的训练很有成效。
“你自己那套很不错,要坚持。”
朱柏抽出他的佩剑,这柄剑是他专门用来练武的,叫“破山”,十斤重,剑身上满是豁口。
亲王的佩剑,用的绝对是最好的材料,十斤重剑上边满是伤痕,可见朱柏在训练上下过苦功。
他轻轻纵身,竟跳到两米开外,站的位置正好是那几个布靶的正中心。
朱柏运劲于手臂,“咔嚓!”一声,长剑切入十几尺厚的人形布靶脖子处,随即将脖子切开,竟像切豆腐一般,瞬间将很难切割的布靶头颅给切了下来。
重达二十斤左右的头颅,在引力的作用下飞快地落下,还没落地,朱柏已经竖起剑身横扫,将头颅重重扫飞,飞速撞向了远处的宫柱。
“咚!”
一声震破耳膜的响声回荡,宫柱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一个小窟窿,头颅撞击宫柱后角度改变,正好飞向了朱久炎。
但此刻头颅上的力道已经大减,恰好落在朱久炎脚下,还弹跳了几下。
朱久炎既惊叹朱柏的神力和精湛的技巧,可他又望着宫柱上的窟窿发憷,他有点明白朱柏的意思,难道这就是他十三年挥剑的成果吗?这身蛮力和对力道的把握简直惊人!
朱柏剑指假头颅,冷冷道:“抱着它!”
朱久炎闻言,立刻弯腰将假头颅抱了起来,好重,对他的年纪来说,二十斤的头颅,入手还是很有份量。
他两条手臂的肌肉老是抽搐,他只好将头颅抱在怀中,让腰部来承担大部分的力量。
“不准放腰上!挺直腰杆!给咱抱住咯!”朱柏用剑柄在他后背一敲,“现在给咱跑步,跑到不能动了为止!让咱看看你的身体素质。”
朱久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室内跑了起来,很快他就感觉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感觉无数力量在向外迸发。
他知道这是身体里的脂肪开始燃烧,为运动提供能量了,以前他经常体验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会是身体锻炼的黄金时段。
看到孩子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语,朱柏的心中很是欢喜,这才是个男子汉,有血性,是个硬骨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
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室内抱着一个头颅奋力奔跑,而在他身后,朱柏气定神闲地跟在他的后面,不时用剑鞘狠狠向孩子稚嫩的后背敲去,凶狠无比,毫不留情。
窗外的王妃看着室内的画面十分心疼,想要进去制止,可理智又让她止步不前。
罢了,罢了武艺就是这么练的,这也是为了孩子好。
虽然心里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但身为母亲的她还是看不下去了,转身飞快地走出了武殿。
小半个时辰后,浑身筋疲力尽的朱久炎被宫人们抬回世子府。
他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已经来回了好几次,一直提心吊胆的裴娘见朱久炎终于回来,立刻领着水仙和玉兰迎了上来,“太好了,殿下,你终于回来!”
她扶住朱久炎,见他整个人都累瘫了,不由一惊,“殿下,你还好吧?”
玉兰和水仙站在她身后焦急地伸头探看,一幅关切的样子。
“我就是跟父王练武而已,太累了,没事的,你们别担心。”朱久炎从怀里摸出一张药方,递给她,有气无力道:“快让我到这药水中泡澡,休息一下。”
裴娘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谨慎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药方?”
朱久炎有气无力地苦笑一声,“养护身体的,父王也是这么干的,你放心吧。”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