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漆封口的信件,高举过头递给了叶信。
他身后的荆州黑道大佬秦三现在哪里还有传闻中的威风,衣服肮脏不堪,全身被被烟熏得漆黑,到处都是烟灰,根本瞧不出具体样貌。
朱久炎接过叶信递过来的书信,点了点头,并未马上拆开,而是转头盯着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三仔细打量起来。
秦三被两指粗的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梗着脖子问朱久炎道:“朱久炎让姓秦的死个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庄子下面地道通向何方的?可是我庄内有奸细?”
孔敏此刻对朱久炎佩服得五体投地,滔滔不绝地夸赞道:“好叫你们这些逆贼知晓世子殿下的厉害!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今有湘王世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密布方略、指挥机宜殿下在荆州就算到你们这些耗子要钻洞逃跑,所有早就携带了四口大缸过来,就是防着你们这手。嘿嘿,殿下实在是神机妙算啊!”
谢正贤也竖着大拇指,啧啧赞道:“世子殿下往后绝对会是我大明的擎天之柱!今后怕是要到戏台上靠山王的位分!谢某能跟殿下共事一场,真是天大的福气!”
花花轿子人人抬,难怪这文武二人喜出望外,他们坐在衙门里面就有天大的功劳送上门,天底下这种好事情不要太多!现在当然死拍朱久炎的马屁。
朱久炎这厚脸皮都给他们俩搞得有些脸红,再让他们这么狂拍下去,等会连天上的太阳都没有他朱久炎重要了,赶紧抬手制止了他们。
“老子从第一天出来混的时候就知道会有今天,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栽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手里!”秦三仰面望天悲叹:“可恨可悲可叹啊!”
“啪!”
朱久炎手里的“望舒”鞘背一下子就抽在秦三的脸上,擦擦手对依然梗着脖子的秦三说:“胆子不还敢出言不逊。你忘记你现在的处境了?再敢叽叽歪歪一句,本宫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朱久炎抽秦三的时候,秦氏已经把他的身子紧紧抱在了怀里,将他的身子护得严严实实的,她不希望弟弟进行反抗再遭受殴打n。
这人果真是秦三!秦氏下意识的保护动作做不了假,吴刚看着秦氏这么抱着秦三脸上也没有半分变化。
“小子,你这吃奶的年纪还是乖乖回去找你老娘吧!左右不过是个死而已,秦某还怕什么折磨?你也就是仗着个出身而已,得意个什么劲,秦某人要是有这般出身,早就纵横天下了!哈哈”秦三脸上有一道子红印,那是被剑鞘抽的,耳朵里滴答滴答的流血,这家伙不管不顾,依然呲着大白牙嘲笑朱久炎。
朱久炎的脸色显得很平静,等他笑完了,才徐徐道:“看我是个孩子,就想激怒我?想激我动手杀了你们,对不对?秦三,耍这样的小把戏,未免也太小看我朱久炎了。”
心中的计划被戳破,秦三立时滞住,他眼直直地看着朱久炎,有些不敢置信一个养尊处优的孩子居然能如此自如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笑话,他的招数对付一般的孩子还行,但他哪里知道朱久炎小小的身体里,其实有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刚刚朱久炎其实也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一场故意的表扬而已,他抽打秦三只是想借机观察秦氏和吴刚的反应,用以判断秦三的真伪而已,别到时候搞个假货弄到京城闹出个大乌龙出来,毕竟秦三的脸给烟熏成那样,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