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舟静静地看着黑板，偶尔翻一翻教材，竟然有一种泪目的感觉。

相比于博士生涯，这种生活竟让他内心无比安顿。

有一个确定目标，并且为之奋斗能取得肉眼可见的结果，这样的生活也许只有中学时代才有了。

“初中的英语可真是简单啊！”张舟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同桌柳含章听见了。

她正专注地听着课，还不时记一下笔记，对于这个新知识，她虽然提前预习过，有一定地理解，但还不能灵活地运用。

此时听到张舟这句话，开玩笑地说道：“张大天才可真是厉害啊，小小三中已经容不下你了。”

张舟转过头看了看她，这个昔日的校花。

蔚蓝色的校服，粉色橡皮筋扎着的乌黑马尾辫，牛奶一般的皮肤，五官像是被国家级雕刻师雕刻出来的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他们初中做了一年同桌，关系非常好，可惜高中时已不在同一所学校，后来就再没有联系过了。

这时，张舟脑海里响起了一道声音。

【检测到宿主正在学习，全能学习系统已激活。】

【英语等级：lv0（进度：1/100）。】

【当宿主学习任意一项技能时，都会激活对应技能升级的进度条，每提升一个等级，系统会给予宿主神秘的奖励。】

【由于这是第一次激活，系统额外赠送宿主一次奖励，宿主可以提出任意一项要求。】

系统？

张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能发生这种事情，于是在脑海中试探性地提了一个条件。

“给我黎曼猜想的证明。”

【好的，系统正在生成对于“黎曼ζ函数的所有非平凡零点都位于复平面上 Re(s)=1/2的直线上”这一命题的证明。】

紧接着，张舟脑海中浮现出了大量信息，像是一本书一样摊开在他眼前，标题就是“黎曼猜想的证明”。

数百页的证明内容，前面是中文，后面有英文翻译。

张舟在脑海中怔怔地扫过这些证明内容，只有一种感觉：完全看不懂。

他一个工科博士，数学还停留高数水平，这种证明他怎么可能看得懂。

但他的心脏不知不觉中跳动得越发剧烈了。

如果这数百页的内容真能证明黎曼猜想，意味着什么？

2000年5月24日，克雷数学研究所公布七道千禧年大奖难题，解答任何一题的第一个人将获颁予一百万美元奖金。

黎曼猜想便是七道难题中的一道。

七道难题中的另一道“庞加莱猜想”于2003年被俄国数学家格里戈里·佩雷尔曼证明，后来国际数学联盟主席约翰·鲍尔跑到圣彼得堡的佩雷尔曼家门口求着他去领“菲尔兹奖”。

菲尔兹奖为蓝星数学界的最高荣誉奖项，与自然科学界的诺贝尔奖、计算机界的图灵奖齐名。

与此荣誉相比，重生回来创业捞金的想法瞬间相形见绌，感觉low到爆了。

证明黎曼猜想，可是真正能名垂青史的。

就在张舟手都在颤抖的时候，脑海中继续响起声音。

【该证明需要宿主的数学技能等级提升到lv4才能完全理解。】

【警告！若宿主因被世俗界怀疑存在系统而受到官方调查，系统将自动销毁。】

张舟瞬间冷静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立刻将这篇证明以论文的形式发表，但一个13岁的小孩，发表这么一篇论文，必然有人会有所怀疑。

况且这篇证明他自己都看不懂，别人略微问他一个问题就能把他问倒。

若是因此被官方调查导致系统没了，那才是亏大了。

“张舟，你盯着我看这么久干嘛？”

张舟回过神来，脸前突然传来一股如兰的幽香，柳含章脸上略带着些粉红，神色怪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