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外面的伙计,把战马进来。
待会我收缩云气。”
曹破石转身用手指虚空一画,
圈定了一片民屋,
“待会靠的近一些,
集中内气将这片碍事的民屋都拆了。
袁本初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被圈中的正是以杜老丈家为中心的十户民房。
“喏。”
黄庆爬下屋顶,
一手提着宝刀吴钩,
另一手揉着发酸的脸颊,
回到屋内,
被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女尸挡住去路,
发泄郁闷,一脚踹去,
僵硬的平民几个翻滚撞在顶梁柱上发出闷响。
黄庆踢完一脚,
把心中那股莫名的愤懑踢了出去,
喃喃自语:“也是,
我怎么能对一个草包抱有什么期待呢?
想学高祖玩国士无双?
我呸!”
说着黄庆啐了一口,
几步走到门前,
又恢复了老油子作派:“不过食人之禄,
忠人之事罢了,
就给这点铜板就想要我卖命?
连把宝刀都舍不得,
还想让我去把那明显有古怪的公子杀了?
笑死个人,看我不卷了宝贝跑路?”
他笑着推开门,招来了守在门前的兵士,
黄庆和他耳语了几句,兵士就抱拳离开。
-----------------
鸡蛋大小的紫石,印在刘仁的额前,
昏暗之中,有紫色电弧跳跃,
刘仁感觉有一股涓涓细流般的热感不断冲击着眉心的瘙痒处。
紧接着他感觉,
这股暖顺着他的眉心流到心间,又从心间涌向手臂,
而捏在手里的阵盘,
也在不断发烫似乎在于暖流呼应。
踏踏踏,
一阵混乱的嘈杂的马蹄声在刘仁耳边响起,
将刘仁从失神中惊醒,
他心想,不可能啊?
这道路狭窄而复杂的居民坊市,
印象中袁术骑的那种高头大马是怎么进来的?
是幻觉吗?
这时,
杜老丈沙哑的声音在里间响起,
“郎君,祸事了,
这种整齐度绝对是战马,
而且绝对超过了一百匹。”
刘仁手中的紫石没有放下,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轻声问道:“老丈,会不会是贼人制造的假象?”
“小老儿在并州养马二十年,
马蹄击地的声音是绝对不可听错,
只是这马蹄声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轻?
哎呦,这下完了,
百骑冲锋下,
我们这小屋都不过是浮土罢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这可是天子脚下!”
刘仁脑中响起先前食肆内的交谈,
是啊,就如袁绍所说,
这人只不过是北军八校尉之一,哪来的胆子?
此时屋外的街道上,
黄庆手持弯刀吴钩,骑着矮小的滇马,
领着两队越骑灵活穿梭于复杂的房间小道。
他口中喝道:“回环阵列!”
越骑开始在食肆前交替环跑,
“弓箭准备!”
骑在滇马上的越骑,一夹马肚,
手上的短弓拉满,
“内气充盈,
幻影箭,
射!”
黄庆手中弯刀一指,
咄!
弓箭射出。
在空中,弓箭被云气包裹,
竟开始模糊起来,
紧接着,
从箭头开始一生二,二生三...
顷刻间,
裹挟着内气、云气,
满天箭雨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