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俺可以告诉你们,
俺家主公乃是当今天天子身边红人,
中常侍王甫之子——王吉,
俺们是跟着主公来雒阳享福的。
你们不交税,
就是对俺家主公不敬,
就是让俺们没钱花,
就算你功夫了得,又如何?
俺家主公与越骑校尉曹破石可是生死弟兄,
有此军令在,任而内气再强也难逃一死
还不缴税?”
猛汉老杨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与威胁,
一手把着一块金牌,上面似有北军禁卫的字样。
登时,
刘备恍若信念被践踏,
涨红了脸一把就从刘仁手中夺过长剑。
刘仁眼中闪过紫光,
金牌映照下似乎与雒阳城云气交相呼应,
他明白这老杨恐怕所言非虚。
刘玄德剑正要出鞘,
却被刘仁按住。
刘备狠狠的低声问道:
“德然这是为何?”
刘仁不得不安抚道:
“狭路之间勇为先,兄之勇千古无二!”
刘备面色涨红,不知是羞是恼,有些自谦道:
“德然说得太过了,
刘备之勇虽不敢称先,可也不是这群酒囊饭袋能比的,
德然又为何拦我?”
刘仁劝道:“兵法云,一鼓作气,
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其势正盛,待我泄其志,
兄可一鼓作气击溃其众。”
“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嘀嘀咕咕什么呢?
若是不敢出头,
就将身上所有的财货给俺留下。”
随着老杨的喝骂声,周围的游侠开始一步步逼近,
雒阳城的云气也被金牌牵引来一些,
笼罩与此。
刘仁心中起伏,但语气却蕴含不屑朗声道:
“无知蠢物,你可知我是何人?”
猛汉老杨有些捉摸不透,一摆手,
游侠的步子为之一滞。
“俺不知,你又是何人?”
“你可知雒阳北部尉曹孟德是何人?”
“你想说什么?我可见过曹孟德,休要蒙我。”
“曹孟德祖父乃是大长秋太监曹腾,
老杨,
你懂大长秋是什么概念吗?”
老杨皱眉道:“俺不懂,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仁继续忽悠道:
“料你这井底之蛙也是没有啥文化。
大长秋就是所有宦官的头,
你的主人不过是中常侍王甫的干儿子,
见着曹孟德的祖父也得恭恭敬敬喊老祖宗,乖乖磕上百八十个头。”
老杨好像意识到什么,
黝黑的面色变得酱油色,自傲的气势一泄,
但他随即讥讽道:“曹孟德再有势力,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刘仁得势不饶人,一拍胸脯,
“我兄长乃是曹孟德的至爱亲朋,
要是让曹孟德知道了这事,
去找你的主人麻烦,
信不信你家主人顷刻间,让你脑袋搬家?”
那人士气再泄,一时间不是作何回答。
眼尖的刘仁瞅准战机,低声喝道:
“兄长正是此时,
击他左耳后,
抢金牌!”
刘备闻言心神一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进。
老杨利用金牌引来的稀薄云气,
根本来不及操纵。
刘备那炽色内气包裹的拳头,
狠狠的砸在老杨的左脸。
老杨五官移位,
面若烂泥,
径直飞了出去,
只留下一块北军金牌在空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