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又歇息了一晚,
师兄弟四人分别,公孙瓒单骑返回涿郡,
高诱、刘备和刘仁自雒阳的南边的缑氏山下来,前往大汉首都雒阳城。
远远望去,
城墙延绵,与天空接连成片。
城中宫阙高耸在望,斗拱飞廊依稀可见。
行了一段路,高诱与兄弟二人于雒阳灵台分别,前往太学。
刘备就像是本地人一般,熟络的指着灵台给刘仁介绍道:“德然,这个灵台,
是由汉光武主持修筑的。
先贤张衡在此创立的大汉监天院,
上观天象,下测地动,十分了得。”
刘仁不以为然,
“不就是夜观天象的地方吗?
也不是很特别吧?”
刘备摇摇头,
“德然这就是你见识浅薄了,这天文可是揭示天下大势的东西,
每每天有异象都要发生大的灾难,三公都不得不辞职以待天子惩罚。”
刘仁笑着对刘备揶揄道:“兄长,我看你知道的也不多,
这天上的星星,怎么影响的地上的我们啊?
难不成还能掉下来砸死人不成?哈哈哈。”
刘备自知读书不多,难免有讲错的地方,
急忙红着脸扯着刘仁另一方向走,
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就不能砸...下来了?”
刘仁往雒阳城大门方向走,被刘备一把扯住。
刘仁疑惑的看向他,
“兄长怎么不是要进城吗?
为什么不往正门走啊?”
“德然,要不怎么说你年纪小,见识浅。
那平城门御道专是天子王公走的,
而且城内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
贩夫走卒都是住在城外,孟德兄长的雒阳北部尉也是在城北。”
“那我们岂不是要绕一大圈?”
“差不多。”
“啊,兄长你是有内气的,
我,,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真的会累死的。”
“要不我背你一段?等走到了马市,
租辆露车就能轻松些。”
说着刘备就蹲了下来。
刘仁见着有代步的,一个欢快的跳跃就蹦到了刘玄德背上。
刘仁看着那高耸的皇家宫阙,
趴在刘备耳边小声说道:
“以后说不得我们也能走这门进城。”
“德然,说什么胡话?”
“兄长不想走吗?我可听父亲说,兄少时可直指华盖...”
刘仁话还没说完,
就被刘玄德一只手捂住了嘴,
“嘿嘿,德然,你也知道是年少时,难免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刘仁双手并用挣开刘备的控制,
郑重道:“兄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刘玄德如同遭雷击一般,
眼神飘忽,茫然四处观望,
最后微阖眼眸,
语调低沉的扯开话题,
“德然我们还是尽快到雒阳城北找孟德兄长为好,不要在路上浪费时间。”
入南市后,映入眼帘的是花红柳绿,
车水马龙,攘来熙往,市列珠玑,
户盈罗绮,竞豪奢,
刘仁没想到这种时代也能看到如此繁华景象。
兄弟二人自雒阳城南边进来,还要继续往东,
一直绕到雒阳东马市。
只是没想到这雒阳实在是大,
已经从太阳初升,走到日头高照,
也不过是从商贸繁荣的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