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
倒吸了口凉气,
语气有些飘忽的问道:“孟德你翻译翻译,
什么叫弱冠之龄觉醒天慧奇技的仙童,
就要被袁司徒拐走了?
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曹操严肃道:“简单说,就是一弱冠少年不修内气,不修法力,
只一剑击破了完全展开的兵阵,这不是仙童,
是什么?”
“哈?
我怎么还是不太明白?
是我修经把脑子修坏了吗?
还有这什么仙童又和次阳有什么关系?”
蔡邕再次扶额。
陈珪蹲下抱着儿子陈登,有些失神,
口中不停喃喃:“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陈登则是乖巧的抱着父亲的脑袋,轻轻的拍着父亲的后背,好像在安慰似的。
高诱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这覆釜书院,就只有一个弱冠少年,
孟德是在说德然师弟吗?
虽然德然师弟平时很勤勉,可绝非孟德口中所言之仙童啊?”
面对高诱的反驳,曹操不愿做过多的辩解,
再次上手拉着蔡邕:“老师,此事说来话长,先别想那么多。
与我去寻子干先生,要是等袁术告知了袁司徒就晚了。”
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插了进来:“曹阿瞒,又装疯是吗?骗骗你父就算了,还来欺骗伯喈先生。”
曹操向着声源处怒目而视,警告道:“刘威硕,我现在有要事,不想和你争辩。”
来人正是刘琰,其身着鲜亮蓝青华袍,
眉眼间风流俊朗,
一脸子粉白也压不住的黑眼圈。
刘琰确实不在意,语气轻佻:“旧相识一别多年,再见却是出言不逊,真是叫人好生伤心。”
曹老板不理这放浪的刘威硕,就要将还在蒙圈的蔡邕拉走。
拉扯之下,蔡邕打定主意,
忙道:“孟德莫急,我信你便是。
此时应在子干主厅布置宴席,我们过去便是。
孟德,路上再细说如何?”
刘琰见曹操不理会他,暗道晦气,
可转头一看,发现了曹操身后的卞宛,
就像是猫儿嗅见了鱼腥。
卞宛身材本就高挑,
还穿着很显身段的素色绮罗曲裾,
腰上紧紧系着的腰带,显得胸脯更鼓,引人遐思。
刘琰端着架子就朝卞宛贴了过去,
别的不说,他确实是有一副仪表堂堂的好模样。
“姑娘,不知...”
刘威硕话还没说完,
卞宛便赏了他一个后脑勺,跟着曹操就跑了。
这下可把刘琰的鼻子气歪了,嘴中嘟囔:“在高密,可还不曾有女子会对我这么无礼...”
刘琰正生着闷气,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青年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威硕师兄,你怎么走这么快?我差点都追不上。”
刘琰有些生硬的回应道:“那是公祐你脚步太慢,
按你那慢吐吐的性子,等到了席上只有洗碗的份。”
“师兄教育得是,是乾走得太慢。”公祐连声告罪。
这时高诱也将有些失魂落魄的陈珪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