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心思深的可怕。
直到此时,胤禛才隐隐觉察出对方要去京城给自己做幕僚的用意。
这小子,不得不防。
......
离开扬州府。
年羹尧和田文镜奉旨处理后续的修堤及赈灾事宜。
胤禛则与胤祥及袁念先行返回京城。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
行至皖南的江夏镇时,天已黑透。
“喂!别再往前走了!这里不许进!”
城门楼子上。
几名举着火把的守卫远远喝住了胤禛一行。
此处乃康熙八年的状元刘老太爷所辖之地。
后传于儿子刘八女,至今已兼并了附近大部分土地,被改为一座私人庄园。
由于康熙当年南巡在此处居住过一段时日,并赐匾【礼仪德化】。
所以庄主刘八女在这一代几乎无人敢招惹。
而近日因为他的姐夫任伯安前来小憩,为保清净。
他便下令不许任何外人进入。
胤禛一路上一直以客商身份行走,自不愿在此暴露。
无奈之下,只能在附近寻得一处农户家歇马过夜。
“几位客官,家里小,莫要嫌弃。”
张五哥见来人衣着华贵,当即引着进入家中。
他虽是个农户人,但生得一副好体魄。
且为人忠正纯良却又不失机敏。
若说他为何要违逆庄主之意留外人过夜。
一方面自是因为热心好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求个机缘。
“哪里的话,我们赶路错过了宿头,能得你们收留已是感激不尽了。”
胤祥一边客气着,一边摸到了正在烧火做饭的张家小女儿阿兰身后。
“我来帮你。”
阿兰模样俊俏,身材更是窈窕。
惹得胤祥愣是不顾体面,抢着干起了妇道人家的活计。
见胤禛与张家老太爷聊的火热,胤祥也忙的热火朝天。
袁念便偷偷溜了出去。
来到城门口,不等守卫驱赶。
袁念先行自报家门:“速速前去通禀你家二庄主任伯安,就说袁念有要事见他!”
看来人的架势不凡,守卫倒也没敢耽搁,当即便回城报信。
凤鸣阁内。
任伯安正与刘八女安坐听戏。
却不想来人禀告城外有个叫袁念的求见。
“停了停了!别唱了!”
听到这个名字。
任伯安顿时火冒三丈。
刘八女看出端倪,赶忙笑问道:“姐夫,怎地如此生气,那袁念是何人?”
“前几天钦差四贝勒前来募捐赈灾款,这个毛小子用九爷的信逼我吐了30万两。”
“连同那些盐大爷们,也都跟着遭了灾。”
“原本要上贡八爷九爷的200万两银子现在全都泡了汤,你说我气是不气!”
任伯安想到这事,忍不住把桌上的果盘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竟有此事?那他还敢上咱们这来,当真不要命了?”
“姐夫,要不直接让人宰了这小子,给您消消气?”
“不必,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进庄园的路上。
四名守卫分别把住四角,将袁念牢牢圈在中间。
看他们的架势,好像袁念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一样。
“哈哈,伯安兄!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袁念压根不顾任伯安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酒!怪不得人说江夏镇富可敌国,连这酒竟都味同仙酿。”
“好生活,好日子啊!”
“只可惜,不长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