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头,小六跑了过来,他对秦余说道:“公子,我刚刚一直站在外面,看到因为尼山输了比赛,再加上有黑幕的消息流出,所以雁荡书院的赔率变低了,是很低的那种,而且没有一个人买雁荡赢。
“而我们鹿山的赔率似乎有升高的迹象,大家都把注投给了我们。”
秦余一听高兴道:“好小六,继续出去看看……”
韩溪不明白意思,问道:“秦兄,你们在干什么?赔率?难道这次比试,你别有目的?”
秦余笑了笑道:“无他,无他,快点走吧。”
鹿山书院的人走进赛场,在和尼山书院的人擦肩而过时,尼山的颜和跟唐宇,拍了秦余与韩溪的肩膀一下。
他们说道:“靠你们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秦余韩溪对望一眼,向尼山诸人投以微笑。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敌人。
化干戈为玉帛,是统一战线上的盟友。
雁荡书院的学子早在那里等候,他们坐在长凳上,看到鹿山的人,一个个都无所畏惧,尼山能输,你们鹿山也不例外。
虽然不光彩,但都这样了,那还能咋样。
场外的观众看到鹿山来了,无不激动,大喊着,“鹿山,不要让我等失望!”
“不要学尼山,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鹿山鹿山……”
“……鹿山鹿山……”
有离席的观众看到鹿山的人进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们想要看看,这个鹿山是否也像尼山那样,向什么靠山妥协。
“哼,尼山他们都顺从我们了,你们鹿山难道敢摸老虎的屁股吗?”
等双方的人站在一起,有大胆的雁荡学子嘲讽说了一句。
秦余没有理会,只是随口道:“鹿鞭,虎鞭,嘶……好东西啊。”
他一直想着给论坛弄腰子的事,心里头还有些思念那位此时不知道在哪里的银道人。
裁判清嗑一下,走到两书院中间,他向两院说明了比赛规则,片刻后,就让还没轮到的人坐到边上的长凳上。
第一场比试,和尼山那个一样,比较谁的书法高超。
但这一回比赛的主题又有不同。
主题是铁画银钩。
而要默写的是司马迁的《报任安书》。
铁画银钩,要求参赛的二人手拿用铁做成的笔,在一块很大,竖着放的大理石上刻字。
这一来考验他们的书法,二来也考验他们的腕力。
在裁判说开始后,鹿山的学子已经开始写的,而这个学子的出现,令谁也没有想到。
当那天在鹿鸣台决出参赛选手时,所有人都惊讶,这个人居然也会参加尼山比武。
“真厉害啊,这个马远才。”
鹿山长凳上,秦余翘着二郎腿,他啧啧嘴,惊讶于马远才的腕力,即使单身多年,恐怕也赶不上喜欢打仗的人。
“球踢得好,书法也强,要不是太孤傲了,我真的很想和他做个朋友,一试长短。”
“西凉的马家,没想到他会来。”
观众席某处,那个负手而立的男子也同时诧异。
马远才,他此时正在用着力气,一篇《报任安书》快要写成。
他一边写,一边心中嘀咕。
其实一开始,他也不想来的,可地字班的人却说,“你马远才那么能,为什么不为我们班争争荣耀,那个黄班的王泽都上了,难道说你还比不上王泽?”
“上一次的教训难道忘了吗?这一回可不能输给天班的。”
马远才此人虽然孤傲,但他很容易被激。
激将法在他身上,可谓是百用不爽。
“我才不去!”
马远才那时说的果决,可等到后面,报名的名单上,赫然有他的名字。
此时的他已经写完《报任安书》。
对面的雁荡鸟人,才写了一半。
那人虽然没写多少,可是早就大汗淋漓。
而马远才呢,他是轻轻松松,只是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场外的观众,他们见此,心中想,这一次,那个看起来像潘安一样的男子,应该不会认输了吧。
马远才心中也知道这次比赛的黑幕,他写完后,朗声说道:“告诉你们,我们西凉马家,从不会认输!”
我们西凉马家,从不会认输!
这几个字,铿锵有力,句句印在人们的心里。
观众们高呼:“鹿山,鹿山……鹿山……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