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心道,老师打学生,哪里敢躲,何况方夫子本来对自己就有成见,只能说运气不好,被抓个正着罢了。
“唉,你这孩子,太老实了。”诸葛琴魔见秦余默不作声,以为他是被吓怕了,于是摸着秦余的头说道,“放心,先生我会为你讨回公道,这老货,我向来看不起。”
“别……”秦余捂着胸口,立即阻止道,“先生,方夫子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学生有错在先,不能怪夫子。”
唉,这孩子还是太老实,诸葛琴魔拍拍秦余的肩膀,在走回座位前,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给方夫子一点颜色看看。
秦余见琴魔的神情,知道已经不能阻挡,心中仍是痛苦万分,放在心口的手更加重了。
到下课时候,琴魔早早离去,韩溪和其他学子过来,问候秦余伤势,秦余举起鹅掌,说道:“没什么的,用了云州白药,应该很快便会好。况且上次,不也受过伤吗,那一回,也是用了云州白药,云州白药有神效,各位以后不妨试试。”
众学子:“……”
“秦兄,别再开玩笑了,只可惜这节课不能听到你的萧声,下节课也难和我们踢球了。”韩溪无不叹息。
身边,有位学子问道:“秦学兄,早上还有中午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是不是宁秀才?你怎么会和他走在一起?”
这位学子突然间的一句,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把目光集中到秦余身上,想听听他的回答。
秦余把如何在路上救了宁成,又如何帮他的事,说了个大概,身旁的韩溪表示可以作证。
那学子却道:“只是宁秀才想要当我们的夫子,我们都觉得奇怪。不过也真是搞笑,秦学兄千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我怕他会把你影响了。”
秦余听了,摇头道:“这位兄台,我先前并不认识宁秀才,也是听诸位说了后,才知道他的情况。你们都不喜欢他,可是……”
话锋一转,停了一秒,再说道:“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想当年淮阴侯韩信,他曾也钻过他人的裤裆,我们不能因为秀才穷困,便轻视人家,或许他果有什么真材实料也说不定啊。”
秦余此话一出,有些学子点头同意,但大部分人却不置可否,即使宁秀才成了王侯将相,也都与他们无关。
大家关注的是,宁秀才要当鹿山的夫子,要来教授他们,哼,他有几斤几两,竟然想跟他们说教,真是不自量力。
当然,现在不能在秦学兄面前发作,秦学兄明显被宁秀才给蛊惑了,众学子在此刻皆安静了下来。
秦余见他们都不说话,知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好再谈些别的,直到第二节课开始,才各自散去。
第二节,司马仪老师非常兴奋地走过来,他拍拍秦余的肩膀,激动道:“你行啊,兄弟!”
秦余不明所以,众学子也听了一脸懵逼。
司马仪见此,便将在课余时间,诸葛琴魔如何在山长那里告状的事,一清二楚的跟他们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