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陈迁毫无礼数坐在餐厅吃早餐,剥下鸡蛋壳,就着小米粥吃下肚,完事再来一杯牛奶补充蛋白质。
吃饱喝足后,陈迁不禁感慨起有钱人的生活,他们的快乐是真快乐,有两个老婆还不快乐?
好说歹说将小老婆哄进屋,又苦口婆心向大老婆诉说宏家子孙不济,二老早就想含饴弄孙,千万别出现小产,不然就以‘善妒’为借口将其休妻。
处理完家事,宏建霖穿着昨日的军装,军衔是中尉。从军校毕业没两年,这家伙就混到中尉,看来家里没少出力。
坐在餐桌旁,宏建霖颇为头痛:“子升,现在兄弟我才知道当鳏夫多快乐,你家里就没逼着你娶个不认识的女人?”
咬了一口面包,陈迁没好气道:“你猜我当年为什么要跑来中央军校读书?”
“子升原来也有难言之隐。”
“几个月了?”
宏建霖伸手接过老仆杨伯递来的碗筷,“好几个月了,不知道谁把消息传给乡下老大的,火急火燎跑上门。”
“我说侄子。”
“嗨!”宏建霖随意道:“六个月,我马上要当爹了。”
陈迁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拍在餐桌上推过去。
“给我侄子的。”
半信半疑拿起信封,宏建霖抽出里面的钞票数了数,不多不少一百元,已经是相当大气。按照少尉军官的军衔,这是陈迁三四个月的军饷。
“这么多,你日子不过了?”
陈迁吃完早餐一抹嘴:“日子能比得上我侄子?”
“行。”二话不说,宏建霖将信封塞入囊中。
见宏建霖在,陈迁说道:“你哥在沪上开了一家商行,做什么买卖?”
或许是久在军营,宏建霖已经没有当初富家少爷那样的吃相,一口稀粥一口肉包,吃的是不亦乐乎。
“我家能做什么买卖,当然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有空我给我哥写封信,你要是想找他帮忙尽管去,不过他这个人势利眼,嘴上是生意,心里更是生意。”
没等陈迁说明情况,作为狐朋狗友兼死党的宏建霖便明白,没说二话便答应要帮陈迁写封介绍信。
陈迁笑道:“感情谁家有钱人不做见不得光的生意。”
“哎!此言差矣,我就不做,一心只为主义。”
“呵呵呵~~~”
宏建霖抬头:“笑什么,我是认真的。别看我娶妻纳妾,从内心来说莪是反对多妻制度的,心里最爱的只有彤彤。老大我根本就不了解,爱养小白脸也行,不三不四我也不管。
你知道的,那时候我才十四岁,懂个屁啊!”
“我不知道,你别乱说。”陈迁将头摇成拨浪鼓。
“今晚带你去逛秦淮河,去不?”
顿时,陈迁脸就黑下来。刚才谁恬不知耻说自己心里只有小老婆,现在扭头就问自己去不去秦淮河,有钱人的快乐,陈迁是真不懂。
摇摇头,陈迁拒绝道:“晚上有顿饭要吃,推辞不了。”
“谁有空请你这个鳏夫吃饭?”宏建霖好奇的问。
“是一位上校大人,您老说我能不给面子?”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