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街平福弄23号,特务处上海特区闸北情报组办公点。闸北情报组就在这个院子里,门口挂着江光同乡会的牌子,借以避人耳目。
在会长办公室(组长办公室)内,表情略显悲愤,而面前的程朋义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坐在椅子上,程朋义为难的说:“我是看中你,才让你去立功。现在人也没有抓到,线索也没有,要是长官责问起来,岂不是我无能?
子升啊!你这倒让我如何是好啊?”
面对程朋义假仁假义,陈迁也不好意思戳破。自己可不是刚出来的愣头青,就这样的职场小手段,实在难以评价。
可该认的还是要认,毕竟人没有抓到。
“是属下的过失,请长官责罚!”
“哎~~~你这是说什么话?”程朋义假惺惺的安慰道:“你我相识一场,我还做过你的老师,身为老师,学生工作中出现纰漏,也有我的责任。”
陈迁深深看了一眼程朋义:“长官言重了,是属下失职。”
“你就是这副死脑筋,唉~~~”
悠悠长叹一口气,程朋义略显无奈的说:“你先去忙,这件事我会替你解决。记住,以后再出现这种意外,就不是我能包庇的了,现在我们闸北组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便会人仰马翻。”
“是!属下铭记在心!”
“你走吧。”
陈迁立正敬礼,后退几步,而后转身开门,跨出门槛后轻轻将门关上。
离开闸北情报组办公点,陈迁将自行车搬出院门。在门口的巷子里停着一辆福特小轿车,谭康拎着一桶水正在擦车,抬头看见陈迁,友好的点头示意。
陈迁赔笑点头,骑上自行车离去。
在陈迁离开后,苏烟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走进办公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小褂,之前的假发取下,露出自己刚刚没过耳垂的短发。
一进门,苏烟白着眼问道:“他怎么样,还是没跟你服软?”
“恩威并用,不出多久他就会服软。”程朋义得意的回道。
“我看未必。”
“怎么?”
苏烟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你还没看出来,这小子根本不相信你,估摸着他就没打算去把黄伟带回来,而是一直蹲在附近监视他。
正巧,一处的人把黄伟抓走,这小子肯定以为你是故意让他难堪。别耍你的小伎俩了,你做的越多,错的也越多。”
“放心。”
程朋义胸有成竹道:“他只不过是进这行没半年的愣头青,虽说心里有些弯弯肠子,但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经不起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
只要带他去酒吧、舞厅、俱乐部里玩上一段时间,他就会乖乖听我话。到时候只要他听话,我们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苏烟冷哼一声:“你可小心些,万一他发现些什么,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坏不了事,肯定能让你称心如意。”
······
离开后,陈迁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