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妨就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为口号,驱逐元庭,为天下百姓杀尽不平者!”
这番劝说,给陈友谅搞得心里直痒痒。
称王?谁不想?更别说称帝!
权利到手的滋味,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只要试过一次就会欲罢不能,就算后果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拒绝!
但想着未来的天下,陈友谅还是忍住了,回绝道:“军师,我现在手下兵少将寡,还...”
至此,易闻远好像嗅出了一丝诡异,这陈大帅不是不想,而是非常想,但又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生怕称王后会失去手中的一切!
但他大可不必如此担忧,不仅是他易闻远,就连老百姓也有不少劝进的,而且还不是开玩笑,是深思熟虑的那种。
对此,易闻远只能继续讲道理,试着说服他:“诶!大帅不必谦虚,二十五万兵三十余位战将还少?”
“我敢说,只要您举起王旗南下,所到之处定会望风而降!就算不投降,以您现在的实力也可以派兵攻下城池!您称王,乃众望所归!不仅是我们,百姓亦是如此!易某绝非未胡说八道!这些也都是事实。”
“其他城市,听到你的名字之后,眼中无不闪烁着金光!都等着您来救他们于水火!毕竟这年头,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个人?”
“这...”陈友谅顿时心烦意乱,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大帅...”见四下无人,易闻远慢慢凑近,在陈友谅的耳边轻声问道:“您胸有大志,弟兄们都知道,但称王与称帝不同,称帝您可以等着,也可以忍!但称王,绝不该再等,我们需要这杆大旗,让万民前来投诚,将能拿的地盘先拿了!抢占先机!”
“这...哎...军师,此事再议吧...”说完,陈友谅紧锁眉头,然后迅速起身离开。
“诶诶诶,大帅!?”易闻远摊开双手,狐疑着待在原地,明明再说两句就能成,而陈友谅却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走了?
不远处,陈虾仁听到了后方的脚步声,随即留下身前的小伙伴们自己玩,而他则孤身一人来到了易闻远身前,恭敬地作揖道:“师父,不知找我爹有何事?”
自打易闻远来了之后,陈友谅也没让他闲着,他深知,这普天之下,能当自己儿子老师的寥寥无几,但他易闻远算一个。
不仅文武双全,还通晓兵法,一身侠义没有半点腐儒气。而自己那儿子,对易闻远也很敬佩,所以几月前就拜了师。
见自己的爱徒小虾仁来询问,易闻远索性将刚刚的事情直接讲了出来。
听此,陈虾仁哈哈大笑,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师父啊!我爹那‘想,却又不想’的模样,实际很好对付,你直接把他架上去不就完了?”
回忆起老爹‘你们可是害苦了我呀’的那副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
上辈子没看够,不如这辈子再来一回。
毕竟地盘和兵卒数量的确有了称王的资本,况且这辈子老陈也没啥黑点,称王只有好处没坏处。
这年头大帅遍地走,有几十个手下都敢叫大帅。和他们相提并论,属实跌份儿!自己那老爹得和他们区分开来!
称帝有点太早了,但称王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虾仁打开自己制作的日历,选了一良辰吉日对师父说道:“师父,就这一天,至于礼数什么的,师父您比我更清楚,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搞定一切!”
“这样做,真的行吗?”
“您放心,直接把老爹架上去,他不会反对的!这个月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下个月,一到日子,直接让我张二叔和张三叔一起把他扛到王位上就行。”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研究一番,明天上课的时候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