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括手掌重重拍在桌面，整个人站起身。

“你疯了吗？要杀公职人员！”

“我凭什么不能杀？”

“有一点过节，就不给我备案，老子现在只要出手。”

“他们就能以法律，来认定我是邪职者，随时都能来抓我！”

“以前有特行队身份，他们还能收敛，现在呢？”

夜然也站起身，脖子一梗，盯向程括不带丝毫退让。

程括面色涨红，用力呼吸几次，坐在椅子，开口说道：

“换个条件！”

“调查特行队叫李援的人，职业萨满，连同他家人信息给我！”

犹豫了半天，程括点点头，觉得这个条件勉强靠谱。

将特行队成员信息交给外人，或许会受到处分，总比他去杀人强！

可程括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劲。

“你需要什么帮忙？”

见对方答应，夜然赶紧问需求。

“系统传来信息，造纸厂秘境为A级，两位特行成员进入，被困在内。”

“明天秘境重启，你负责救人。”

见夜然点头答应，程括终于吐出一口浊气，离开。

夜然刚坐到寒阳对面，便听他说：

“药厂的事情，你说的算？”

“我先提条件，手套做成一对，我收下心里不会有遗憾。”

感觉今天说话超标，夜然轻拍桌子，表示同意。

寒阳放下名片，抓着寒月的胳膊离开。

寒月戴皮手套，来回反复观看，目光已经陷入呆滞。

被人搀扶，她走路不都利索，挪开小碎步。

咖啡师在门口，挂闭店牌子，给夜然端去一大杯柠檬水，接着偷懒。

公会成员陆续从门口经过，看到“暂停营业”的牌子，透过玻璃发现夜神在沉思。

没有人推开门打招呼。

还有六天，全国高三毕业生转职大赛开启，夜然必须提前计划。

职业者在升级过程中，仅有两次福利。

高三毕业的转职秘境，顺利的情况下，能从1-8级。

第二次福利，来自大学毕业秘境，虽然没有限，大部分人能升到17-18级。

两年前，夜然连续打破记录。

今年的职高实验班，必须名扬大夏！

夜然思索片刻发出信息。

……

晚八点，夜然离开咖啡馆。

公会成员还在商量怎么弄，夜然过去插了句话。

让人到咖啡店，把桌椅搬到聚点，留下两套即可。

咖啡师同夜然一起，打车到了职高。

教学楼，罗校办公室灯还亮着。

推开会议室的门，所有学生停止说话，开始列队。

“夜神好！”

“滚！”

“去把窗帘拉！”

夜然笑着怼学生，偏头对咖啡师说：

“归队！”

咖啡师脸涨得通红，寻找位置，被学生起哄推了出来。

嗡！

秘境入口出现。

夜然先跨步迈入，十多分钟后出来，手里端着大石碗，分别放着白蓝两色油彩。

将油彩放到一旁，夜然提高声音说道：

“你们按顺序进入，提前把脸涂花。”

“变异职业尽量不要学习技能。”

嘀~嘀~！

小猎人杨炮随身携带，城防的预警设备，此时响了起来。

夜然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