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安在鳌江醒来后,就事无巨细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鳌江对花洛洛懂医术并不感到惊讶。因此,听花洛洛问起伤情,他自然要告予她知晓。
花洛洛心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才过了1天,外部就愈合了,这已经是绿色晶石才能做到的奇迹了。内伤还没完全好,也很正常。于是说:
“殿下的伤很重,绿色晶石只能愈合表面的伤口,身体内部的损伤,仍需时日恢复。再休养几日应该就会没事了。”花洛洛平和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情绪。
“殿下可知,是何人要杀你吗?”花洛洛问。
“我与蛇安会往部落西边去,也是临时起意,那些人不可能为了杀我,事先埋伏在那里。或许只是路过的歹兽吧。”鳌江并不认为那些人是特意冲着他来的。可能只是他和蛇安赶巧碰到了路经的歹徒。
花洛洛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有些不对劲儿。
她本可以不管的,可鳌江是在重山势力范围内出的事,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之后再惹出更大的祸事,重山一定会被王庭究责的。如今她既然救了鳌江,那最好还是提醒他一句吧。
她心想,无论如何不能让鳌江在重山范围内出事。
“如果是歹兽,为何一出现就下如此重手伤人性命?很明显,他们并不为财。”花洛洛看了一眼鳌江,见他若有所思,便继续提醒道:“我在独木舟上,见你们全都以人形奔跑,就连追杀你们的人也是人形,殿下难道就没有疑惑吗?”
鳌江表情一凛,立刻明白了花洛洛的意思。‘的确,我是鳌兽,不得不以人形在陆地上逃跑,他们都是陆兽,要是以兽形追杀我,岂不是更容易抓到我?他们为什么始终保持人形呢?’
“以你之见,这是为何?”鳌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但一时也想不出为什么,便客气地请教花洛洛的意见。
花洛洛看了看一旁的狼战。昨晚她将自己的疑惑向狼战提出,狼战也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早上才给了一个他认为的可能性。
见洛洛看向自己,狼战便顺着她的话接道:“殿下可能认识他们。”
鳌江调转了目光,看向狼战,没有出声,却瞅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狼战不紧不慢地解释:“兽形不能蒙面。殿下可能见过他们的兽形,甚至人形的样貌,所以他们不能以兽形出现在您面前,即使是人形的状态下,也要蒙着脸,不被您识破。”
“不仅如此,刚才我突然想到,他们或许并不想杀死您。”花洛洛看了看蛇安满脸问号、不知所以然的表情,解释到:“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杀了您,他们4个人,你们2个人,还有必要蒙面吗?
即使被你们认出,杀人灭口后,谁还能指认他们?他们大可以直接幻化兽形,当机立断将你们果决了。”
“可是他们的确对公子下了重手啊!公子几乎丧命啊!这还不是为了杀了他吗?不是为了杀了公子,那又是为何?”蛇安仍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