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张成武微微颌首，瞥了一眼那少年道童，淡淡道：

“血颅道人至今不见踪影，此人能在其手下保住性命，应该看到了些什么。”

李老扭头叮嘱道：“无命，这位是县衙的张大人，你要如实回答，不可有任何隐瞒。”

“弟子明白。”

洛无命轻轻点头，正斟酌说辞，想着该如何搪塞过去，识海中却再次出现异动。

那氤氲画卷再次浮现，光华流转下，一行行文字浮现：

【恶客登门，奉命试探，你有以下选择：】

【下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自身觉醒宿慧，身具大机缘。

福：或一步登天，拜入血神道，可得【拜天血神经】、30福祸点、300福缘值。

祸：生死不由己。】

【中选：避重就轻，顾左言他。

福：可得【烈风刀法】、15福祸点、150福缘值。

祸：惹人不快，或被扫地出门，有大危机。】

【上选：半真半假，取信于人。

福：解除危机，可得【养身丹】一瓶、3福祸点、30福缘值。

祸：未来或被识破。】

三种选择，让洛无命心中一震，特别是下选的福祸，更是让他心头一颤：

‘奉命试探？’

‘奉谁的命？’

‘此人不是县衙的人？怎么会与拜天血神经扯上关系？’

来不及细想，只能强行压下思绪，微微低头，心中已有打算：

“大人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张成武面带微笑，也不招呼李墨，一只手搭在洛无命身上，轻笑道：

“不要紧张，只要说出你逃离清风道观时，都看到和听到了什么。”

李老见状眉头一皱，见张成武确实没有其他动作，并未以某种手段引诱，也就没有阻拦。

张成武如此，是想查看洛无命的修为，在问话的时候，也可以察觉心跳脉搏，辨认出是否撒谎。

‘观主不在，以往的情分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老眸光微沉，心中略感不悦。

昔日张成武面对他，不说恭敬，也是礼数到位，何时有过这等态度？

这是看他们清风堂没可能出一位“本命”炼气士，随时可能被人吞并，不想有太多无用交情。

“是。”

洛无命深吸一口气，微微闭目，回想起当初清风道观的那一幕，低声道：

“我看到那邪修浑身血光，看不清模样，身前漂浮着一颗血色头颅，散发着邪异的光芒。”

“血色光芒射出，观主便倒地不起，我与其他道童各自逃命，却有一条条血丝追赶而来。”

张成武眸光一闪，凝聚“本命”的炼气士何其强大，如何能让一个小小道童逃命？

“既然那些血丝追赶而来，为何你却活了下来？”

“你在说谎！”

张成武右手略微用力，气势徒然变化，目光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