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沈欲小心翼翼的就是汪挽的身体了,自从汪挽做了皇帝之后,日日操心国事,无论怎么补身子,都越来越瘦。
这一日,汪挽正亲自批阅奏折,沈欲终于一把拿过她手中的笔。
“已经快要天亮了,皇上还不去休息,你是想把自己累的缠绵病榻,要臣妾守寡不成?”
无人的时候,沈欲就喜欢自称臣妾,拉着汪挽玩这样的游戏。
“朕就快要批阅完毕,爱妃先去休息。”
沈欲拽着汪挽的黄色龙袍,小猫咪一样蹭了蹭头:“不,我就不,臣妾要皇上陪着一起睡,打雷很怕怕的!”
“父皇怕打雷?儿臣怎不知?”
听见大皇子的声音,沈欲立刻汗毛炸裂,这小子竟然没睡,躲在一旁安静的玩。
虽说沈欲会在汪挽面前撒娇,可在儿子面前,他都是秉持高大威严的形象,如今被儿子撞见他这私下爱好,以前形象立刻毁于一旦。
“你小子,不好好休息,深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大皇子人小鬼大,理直气壮说。
“父亲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以往这时就要去找太师背书了,儿臣正要走,就见父亲………”
说着,大皇子捂住嘴巴闭眼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住口,即然找太师,还不快去。”
沈欲麻溜地吩咐公公立刻将小皇子带走,不准他再在这里。
等确认大殿里终于没人了,沈欲额头的汗还未消失。
汪挽终于搁下了笔,要去休息,可沈欲却没了兴致。
“明日让扶泷再给你看看,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汪挽除了有些头晕,其他好得很。
“朕没事。”
沈欲:“不要以为现在没事就觉得自己很康健,你那个奇怪的病还没有诊治呢,危险随时都会到来,这让我怎么放心!”
汪挽熬了一夜,头确实有些晕眩。
沈欲见状,立刻道:“怎么了?快坐下。”
“太医,快去叫太医。”
宫里,扶泷做了太医院院首,听说皇上不舒服,立刻带了几个人来。
“皇上哪里不舒服?”
扶泷一边把脉,一边询问着汪挽。
“朕觉得气血不足,有些头晕。”
这个时间点,扶泷又看到几案上堆的小山似的奏折,就知道皇上又熬夜批阅奏折。
“皇上,臣不是早就跟您说过,处理事物固然重要,可身体更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可万万不可再熬夜了!”
汪挽做了皇上之后,国家兴盛强大,这都得益于她日理万机,凡事都亲力亲为,操劳过度。
“朕在其位,就要谋其事,怎可懈怠,你看看朕这身体,还能在这龙椅上坐多少年?”
“哎吆,臣惶恐,皇上身体好着呢,还能再坐一百年呢!”
扶泷又仔细给汪挽诊脉,忽然歪着头,眼神充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