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闻言连道不敢,苏占文见此,更是满意苏澈谦逊的态度,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众孺子道:“尔等好好看看苏澈,便是苦读的结果,不似尔等当中的某些无知竖子,把无知当做是自己的能力,任凭旁人如何告诫也是无动于衷。”
“真是丢人现眼,愧对祖宗!”
苏占文仿佛一下子便有了更多的底气,他看向苏氏的一众孺子的眼中更是透露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此时县试的结果还未出,自然想怎么说都可以。”
听到苏占文的话,苏兴令神色间透露出一股不服气的样子,见苏占文言语之间如此推崇苏澈,他不服的低声道。
“竖子休得胡说,你以为人人皆是像你一般不学无术?”
苏占文听到苏兴令的话,更是一阵恼怒。
“我辈读书人常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然而彼辈不学无术还自以为文章盖世,实在令老朽痛心,今日不代替你等父母教训你一二,却是愧对你父母所缴纳的那点束脩了!”
苏占文一副气急的模样,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苏兴令一二,苏兴令见此面色大变,当下就要躲避。
苏澈见此,当即拦住了苏占文道:“山长不必动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说到底,苏兴令不过是顽皮了一些,其实并无其他恶意。”
苏兴令见苏占文已是被苏澈拦住,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朝苏澈递去了一道感激的目光,以为苏澈这是不计前嫌就要为自己开脱。
谁料苏澈的下一句话却是完全打破了他的幻想,只听苏澈认真的和苏占文道:“他虽然此前拦过我的路,甚至一度想要唤人来对我动手。”
“县试之前在马车车厢之中邀约其他人来对我进行侮辱,以期我考不中,又在族学中汇聚了一众孺子,教导他们与先生作对之外并无其他过分的做法,山长切不可动怒,气坏了身子。”
苏澈每说一句话,苏占文的面色便更加铁青一分,苏兴令的面色就更加惊恐一分,等到苏澈将话说完,苏占文面色青黑,手上的青筋暴露。
苏兴令脸上则是更加惊恐,他忽然怪叫一声:“苏澈,你这竖子……”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已是全然暴怒的苏占文极为迅速的便将苏兴令一把抓住,任苏兴令如何挣扎也是逃不出苏占文的手掌。
“啪,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时常叮嘱尔等不要去招惹苏澈,你是不是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啪……”
“哎哟,三叔,三叔,小侄错了,小侄错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去招惹苏澈了。”
苏占文将苏兴令抓住,已是暴怒的他也不再顾忌此处人多眼杂,当即狠狠一巴掌一巴掌拍在苏兴令的臀上。
愤怒使得苏占文的手劲之寻常时候何止大了一倍?苏兴令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已是足以说明苏占文此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