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到出声的那名刀疤大汉,朝着他一步步走来,心中暗道麻烦。
他当先抱拳:“这位请了。”
刀哥也是抱拳回礼:“忠义堂,贾三刀”
陆远提起警惕:“贾堂主叫住在下,有何贵干?”
自己与忠义堂并无牵扯,看这样子,恐怕是要无事生非了。
“副堂主罢了。”贾三刀眯着眼睛,“这位小兄弟是来找胡万山的?”
“没有,凑近看看热闹罢了。”陆远余光扫到,周围隐隐有几人围了上来。
“哦?是么?但是据我所知,小兄弟明明欠我们忠义堂不少银两啊,还以为是来还债的。”贾三刀意味难明。
“贾堂主说笑了,我何曾借过你们忠义堂银两。”
“我们忠义堂最讲江湖道义,从不信口开河。小兄弟欠胡万山银两,难道不是欠我们忠义堂银两?”
陆远一听此事,还算事出有因,他也不愿多生事端。
当即拿出钱囊,连带着把里面七两银子扔了过去。
“我三月前借了他五两,连本带利,一共七两,贾堂主您点点。”
说完就走,生怕再出枝节。
但果然没有这般简单,贾三刀看也不看钱囊,伸手拦在他面前。
“小兄弟可不止这七两银子啊!”
“据胡万山供述,他与小兄弟勾结,贪墨我忠义堂的的生意,足足上百两银子,真当我忠义堂耳聋眼瞎么!”
贾三刀义正词严,一副吃定陆远的样子。
“那贾副堂主有何指教。”陆远情知对方找事,讲理是讲不通了。
他暗中运起气血,道理,恐怕得在拳头上见真章了。
贾三刀听他改口称副堂主,心中暗恨,面上却不显。
“简单,小兄弟不是我们堂里人,帮规约束不到你身上。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
陆远也不答话,静静看着他。
贾三刀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才能显得仁义。
“这样吧,听说小兄弟作画手艺一绝,不如就加入我们忠义堂,作画筹资,慢慢抵债,你看如何?”
呵呵。
圈养起来作画抵债是吧。
陆远心中冷笑。
“贾副堂主说笑了,我跟胡万山清清白白,如何听他凭空攀咬,副堂主可不要中了狡人奸计啊。”
贾三刀笑了。
旁边的小弟却是个会看眼色的。
“你这狗赤佬别给脸不要脸,你跟那胡狗一伙,谋夺我们帮产。刀哥义气,才让你这赤佬抵债,不还钱?留下两条手臂来也行!”
这小弟当即跳出来颐指气使,面目狰狞。
贾三刀侧过脸去,淡淡说了一句:“不可如此粗鲁。”
好言好劝本就是面上功夫,怕引得众议罢了。
现在必要流程走了,大家都知道这人有错在先,那忠义堂自然应该先礼后兵了。
那小弟应了一声,嘴上却还不停:“人模狗样的赤佬,跟野狗抢食就算了,还伸到我们忠义堂来了,瞎了你的狗眼!”
“要么留下抵债,要么这两条手臂就留给大黄做吃食了!”
店门口的大黄狗仿佛听懂似的,汪汪两声,惹得这小弟更加得意。
说着还面露恐吓,一步步靠近陆远。
看到陆远没有反应,仿佛吓坏了一样。
肆无忌惮地探出手去,要揪陆远的衣领。
但他忽然眼前一花。
手上抓了个空。
一只泛着铜色的手掌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像一只鸡崽一样被拎了起来。
正是陆远果断出手,一招制住了这小弟!
事发突然,贾三刀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不算完。
陆远对着手里的小弟,提起膝盖狠狠一顶,倒飞出去,直直撞在那条大黄狗身上,双双昏死了过去。
这才施施然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贾三刀:“不好意思,贾堂主,给你狗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