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匈奴来犯,来不及从其他地方调兵遣将,太原郡长期驻扎着一支两万人的军队。
“韩信使,不是本郡守不肯答应!”
姜栋为难道:“公子胡亥即将继位的消息天下皆知,大家都知道中车府令掌管符玺之事。如今你拿出传国玉玺,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我就是个小小的郡守,哪里敢参与到这其中?”
韩信失望地看着姜栋:“韩某竟不知在姜大人眼中,中车府令已经大过于天了。”
“要是先王知晓,不知会作何想!”
抬出先王,姜栋不禁抖了一下,干笑道:
“误会!误会!韩信使莫要胡说!”
韩信叹了口气:“若非姜大人意有所指,韩某又怎会误会?”
“韩某不相信姜大人为官多年,看不清谁是明君,谁是小人。”
“既然姜大人不愿意助公子扶苏继承大统,反而纵容贼子,韩某也就不打扰了。等公子回咸阳肃清奸佞后,韩某自会向公子表明姜大人的意思。”
说完,韩信起身便要走。
“韩信使请留步!”姜栋哪敢就这么放韩信离开?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韩信摇头:“公子想必已在率兵前往咸阳的路上,上郡囤兵有多少,想必姜大人再清楚不过。此时前往,也只是锦上添花。”
“韩某来此,是给姜大人送一个亲近明主的机会。大人若是看不上,也别耽误别人平步青云。”
见姜栋动摇,韩信心中窃喜,连忙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压下嘴角的笑容。
姜栋想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持有传国玉玺的公子扶苏。
他担忧地问韩信:“可太原郡监御史是中车府令的人,本官这里有风吹草动,监御史都会传信回去……”
“嘿嘿!”韩信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道,“郡守糊涂。一个监御史难道还能在你手上翻出去?你可是有两万兵马的人。”
“等公子继位,难道还会容太原郡有他人余孽?”
姜栋恍然大悟,当着韩信的面召来心腹郡尉,令他做好一锅端了监御史及其府邸的准备。
郡尉顿时喜笑颜开,不忿道:
“老子早就受够那阉人指手画脚的窝囊气了!今晚定要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同时姜栋又让人去请监御史,今夜到郡府用膳。
一通行云流水,看得韩信赞不绝口:“这事在姜大人心里酝酿挺久了吧?”
既已站队,姜栋便懒得隐瞒。
“赵高派来的人,在太原郡为非作歹不是一回两回了。今日多亏韩信使点拨。”
这天傍晚,兴致勃勃到郡守府赴宴的监御史,再没能走出郡守府。
那场面,韩信看了都摇头。
也不知道这厮到底作了多大的孽,连块囫囵肉都没有。
翌日一早,韩信告别姜栋,心情愉悦地离开太原郡,朝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那天与公子扶苏交谈后,他踌躇满志地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而郡守姜栋,在安排好家人后,命人往上郡大营蒙恬将军那送了封信。
告诉他自己要去助公子扶苏一臂之力,请他在太原郡无守军的这段日子里,多照顾一下太原郡的百姓。
可是,当姜栋怀着满腔热情,赶到扶苏面前的时候,人傻了……
上郡囤兵三十万,他以为怎么也得调个十来万去咸阳吧?
两万?韩信这厮就这么把他骗了?
这时扶苏笑眯眯地走上前,对姜栋说:“姜郡守,来都来了,就一起去咸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