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血池魔君如何挣扎求饶,白无常依旧阴沉着脸,冷眼烁烁的说了句。“晚了!”
白无常的手掌用力一捏,这位不可一世的血池大将军,血池魔君,瞬间就爆裂炸开,化作一堆粘稠的血浆,涂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白无常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仰天一阵狂笑。
他笑这群蝼蚁,没了他这位阴帅的约束,一个个都敢跑到人间称魔称君。
但这笑声中透着股悲凉,白无常更是在笑自己,堂堂冥界阴帅,居然可怜到需要寄生在一个郎中的身上。
这一次觉醒,只是偶然,下一次,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白无常转过头,望了一眼逐渐苏醒的李长生。
两人共用一具躯体,两股意识无法相生,李长生意识的苏醒,也就意味着白无常的元神即将消散。
迈着沉重的步伐,白无常朝着李长生走了过去.....
那张充斥着诡异怪笑的脸,那双红幽幽的眼珠子,是那么的令人望而生畏。
“人生在世千般好,一旦无常万事休......”诡异的声音回荡着,忽隐忽现。
李长生忽地一下从地上坐起。
他额头上冷汗直流,大口的喘着气。
“又是一场噩梦?”李长生大梦初醒,惊魂未定。
原来刚刚不过是李长生在山下小憩时做的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
这已经不是李长生第一次梦到七爷白无常,刚才这一幕幕画面,时常在李长生的梦境中出现。
“为什么白无常总是出现在我梦境里?”李长生自言自语,不经意间就回想起自己背后那张人脸形状的胎记。
李长生是个孤儿,母亲因为难产而假死,遭人活埋,最终在棺材里生下了他,母亲给他取名长生,就是希望他能够长命百岁,但是在棺材里出生的孩子,历来会被世俗所嫌弃,视为不详者。
若不是师父收养他长大,教他医术,李长生根本活不到今天。
想到这里,李长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伸了个懒腰,便开始了自己的采药生涯。
他拿起药锄背着蔑筐,穿梭在山林间,身为祝由郎中,进山采些药草,既是营生,也是本分。
这日秋高气爽,赶了半天的路,李长生也感到有些疲倦,他俯下身子在溪水边洗了把脸,一阵凉意袭来,顿时人也精神了许多,刚刚的那阵倦意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