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不好麻烦您亲自来的,但领导,咱们这里出了难解难分的事情了,我和这个胡搅蛮缠的泼妇真的没什么说的。”
他舌灿莲花,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事情是这样……”
在那杜撰高达百人之八十的内容里,描述出一派凌北北和凌暖暖要“杀人灭口”,她黎梦准备弄死周毛毛的画面。
等绘声绘色的编纂结束,周卯生才愤愤不平指了指黎梦。
“人家孩子家长都来了,你还不快服软道歉吗?”
“要道歉也是他们家周毛毛和你周卵生给我道歉。”黎梦抱着手臂,瞟了一眼站在周卯生背后伟岸的男子。
凌朔野到了。
“再说一次,”周卯生气急败坏的重复着,“我的名字是周卯生,不是周卵生。”
“但我就想叫你周卵生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说话的是站在他背后的男人。
周卯生闪电回头,瞠目结舌的看向那大块头,见他眼神狞恶,眉毛粗黑,靠近他的时候带来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那种压迫感就好像与生俱来。
那是高等动物面对低等动物时候呈现出来的悠然自得。
而周卯生呢,反而是诚惶诚恐。
“你是?”
周卯生勉强捋顺了舌头,皱眉问了一句。
“我是凌北北和凌暖暖的父亲,”凌朔野没有过多介绍,俩小孩儿快速冲过去抱住了他,凌朔野轻轻摩挲着孩子的脑袋,“受欺负了?北北可站出来保护暖暖了吗?”
同气连枝,休戚与共,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凌北北元气十足的点点头,顺道儿指了指周毛毛。
周毛毛看向站在凌朔野背后的父亲。
不知道怎么搞的,寻常时候老爸总是纵容自己,父子两人似乎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今天,老爸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吓唬到了。
他快速的靠近凌朔野。
“都是我教子无方,让孩子欺负了北北和暖暖,毛毛,还不快道歉。”
这时候周卯生也算看出了所以然来。
从态度上似乎就能看出这两人的层别。
从态度来看,周顺对凌朔野点头哈腰,似乎处处都存在一种默契的恭维,稍微懂得一点人情世故的人看到这里都知道不对劲儿了。
换句话说,凌朔野可比周毛毛父亲职位高不少呢,他再转眸看向黎梦,见黎梦并没恃强凌弱的意思,那双眼始终维持着一贯波澜不惊的状态。
凌朔野看向周卯生。
“周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是贵族学校,我们之所以将孩子全权托付给你们,当然是希望丢开手不去管了,我感觉你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周顺呢?”
从凌朔野说话时那习惯了发号施令的态度以及命令口吻可以看出,平日里周毛毛的父亲似乎听命于凌北北的父亲。
分析到这里,周卯生后背直冒汗。
他本身就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看到有钱人就趋之若鹜,看到那些没钱或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的,顿时嫌恶。
“周老师,”就连周顺也义正辞严的开始质问:“当初把孩子交到你们学校,我就和你说,我家孩子顽劣的很,你们该打打该骂骂,你这是做什么呢?”
“这……”
周卯生看看两边家长。
黎梦可不惯着任何人,他指了指周毛毛,“周顺,是你家周毛毛讽刺我家孩子没父母是个拖油瓶,你让孩子认识错误,给我家孩子郑重其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