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后接踵而至的是，期中考试。

由于杨之舟的存在，韩缨也不同往日那般焦躁不安、上蹿下跳。因为有机会的话，她根本不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天晚自习，姚祒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感觉各种知识都在自己脑子里乱窜。窜着窜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窜出来了……

“啪嗒”

“啪嗒”

姚祒低头，“啪嗒”声更快了。摸了摸桌膛，没摸到纸。捂住鼻子快速低头看了一眼，用完了？

旁边的韩缨察觉到姚祒的不自然，转头一看惊得鸡皮疙瘩“唰”地起来了。“你流鼻血了！”声音不大，却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关注，比如，杨之舟。

赶紧抽了几张纸递过去，姚祒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就举手示意班主任。班主任点点头，姚祒马上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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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好半天才终于不再流了，顺便洗了把脸。盥洗室的窗户开着，晚风凉爽宜人，舒服极了。

只是来的时候把纸都用掉了，只能满脸挂着水珠回去了……姚祒正思索着要不要等脸稍微干一干再回去，这时，从旁边递过来一张已经展开好的面巾纸。

余子颢刚从厕所出来准备洗手，就看见姚祒时不时地弯腰直起，看到被她放在一旁带血的纸，心想大概率是流鼻血了。不过，好像没纸了。

想起自己兜里还有半包，就掏了出来。就这样，看到了一张不施粉黛，却舒服可爱的脸，被沾湿的鬓角，配着晚风，余子颢平静如湖面的内心仿佛被轻点了一下，一圈又一圈，泛着涟漪。

“谢谢……”姚祒接过，附在了脸上，然后又拿起，轻轻沾了沾还有水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