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本是道路的地方则是过了固定的点，也看不见这个地方。”

老刘左右比较，真就找到“看不清”的道路，“真得诶。读过书的脑子就是好使。”

这也感谢昨晚的雪风向固定，风速稳定，不然不会有这么明晰的道路光影。

老刘在道路附近做了标记，将货车倒退再重新挂挡，开到5档冲进道路上。

白钰看一眼速度，120迈。

“我告诉你，在这冰面上，匀速就是关键。之后再是快。越快越好。你慢吞吞的，冰面裂开了跑都跑不了。那个时候加速，离合器一踩你就完了。”老刘吹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车子在冰面上跑着。

太阳在冰的地平线上闪着橘色的光。

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枝条，没有一点绿。

过寒的温度下，即使是常绿树种松柏也是枯黄色，泔水垃圾一般的颜色，找不出一点绿。

过了冰面，很快来到东阳市的地界。

大城市的规矩又是不一样，进出需要交“过路费”。

白钰看着四个持枪自卫的散兵，前面只是一条乡村道路般的雪路，两边都是密林。

松树挂着一点雪，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意味着，里面可以藏20人，也可以藏200人。

外面的人无法求证。

老刘利落地给二百过路费。

过了收费站，老刘“呸”了一声，“一群王八羔子。找几个带刺路障放路口就敢收钱了？早晚一梭子毙了他们！”

白钰听着，不插话。

路上，老刘看见有人拿枪的路障就绕路，没带枪直接撞！

往人身上撞！

骨骼“咯吱”声在脚下响起，白钰没有一点反应。

老刘很兴奋，被人威逼拿钱的恶气从更弱的势力中出。

一路耽搁，晚上八九点才进入城区。

将白钰放在宾馆门前，老刘打招呼，“我明天中午装车回去。你要回去，可以去美秀国际超市后门找我。”

货车离开。

白钰从落魄的小宾馆走向旁边的五星级宾馆。

这里一晚上就要2800，是白钰一个月的工资。

白钰开了一晚上，拿着行李箱进去。

要了一大份新鲜的生态牛排，挂上“勿扰”的牌子。

白钰熟练地检查房间，找寻房间有无摄像头。

将电视转向，打开信号发射器干扰附近WiFi。

此时，白钰才从箱子里拿出小语。

小语一个姿势蜷缩着，身子有些僵硬。

白钰帮小语揉关节时能看见小语下垂的眼角，眼里落下泪珠。

哭，是一种自然生理反应。

这种本能，小语还保留着。

不同于普通人会边哭边嚎，小语哭的十分安静。

只是掉泪珠子。

不揉时，小语很快不哭——她没有欲望。连哭的欲望都没有。

白钰心里暗叹气，狠心一口气揉开了关节，帮她舒展身体。

小语泪珠子不断，始终不嚎不叫。

白钰带小语区上厕所，安排她吃饭。一切都处理好了，将人放进被窝里睡觉。

他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观察对面的高档小区——帖子上的地址。

帖子的最新消息是今晚会有一人找楼主【我好恨】提供“恶魔实验员”的面部信息。

白钰的楼层够高，轻易能看到小区第5排的3楼景象。

这位楼主【我好恨】是位年轻女性，目测23岁左右。

小别墅里没有看到其他人。

唯一的安保措施是小区的保安。

虽然是保安，但现在的高档小区也是有枪支的。

今晚是最好的时机。

白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里面放着五根注射器，里面都有着漂亮的液体。

白钰从中挑选了两只，一根透明色，一根是绿色。放在自己身上。

白钰出去，溜进6楼的干洗室挑了两套衣服。

出去后藏进餐车里去自己的房间收走餐具，又将睡着的小语藏进餐车下方。

白钰推着餐车回到8楼餐厅，从杂物房里出来时白钰成了一个宽大红衣的长发女人，怀里还抱了一个孩子。

白钰上身套着一件小白貂抱着小语径直前往“金庭小区”保卫处。

保卫拦了路，“哪户业主？没看过你。”

女装的白钰抱着孩子说道，“我是703的业主。就在对面吃饭。车子坏了，我先在这里站一会儿，等司机修好了再进去。”

保安看他一个女人和一个睡着的孩子，放人进保卫厅。去电脑前比对，“你说业主叫什么名字？”

白钰看一眼四周，看到一份汤饭。摸出透明的注射器直接下药。

“刘美秀。”白钰说。

保安很快找出户主，“不对啊。业主不叫这个名。你老公叫什么名？”

白钰靠近保安，利落地给保安脖子来一下。

保安张大嘴，再也说不出话，头垂了下去。

白钰帮保安摆正姿势，单手从保安枪套里摸出枪。

外面的保安见状进来，“怎么了？”

白钰伪装发声，“没问题，核对过了。”

保安笑笑，“进去吧。”端起一边的汤饭“吸溜”一大口。

白钰抱着孩子淡淡看着。

“怎么还不走？没带钥匙吧。”保安笑着，端着饭盒打开关闭的小门。

白钰只是盯着看，不说话。

保安划拉一口汤饭，走回自己的岗位，忽然“额”一声，汤饭倒在地上，人也“砰”一声倒下。

白钰蹲下身拿此人的枪，检查保险。听到对讲机里有人喊，“6号，6号，我们这边已经走完东边了。门口那边没事吧。”

东边，正好是画家【我好恨】的区域。

白钰拿起对讲机，用这人的声音说道，“6号收到，6号收到。门口这边没事。”

“好的。我们去巡逻西边，回来换班。”

“收到，收到。”

白钰估算一下换班时间，现在是9点半。

一般换班时间取整数。

可能是半小时后，也可能是1小时或1.5小时！

这个小区不算大。

半圈转完估计只要半小时。

白钰收好枪，脱了保安的衣服，抱着小语进入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