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慕紫期都没有进去,失望地看了一眼顾青砚,直接命令人将门锁了起来。
“也别治了,就这样吧,疯着也好。”
“妈!”顾青砚彻底慌了,他拼命地拍着门,大喊道,“妈,您不能这么对我!爸爸和爷爷都是沈知秋害死的!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妈!您放我出去!”
慕紫期绷着脸朝着楼梯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觉得走在刀尖上。
她是了解顾青砚的,他的疯魔已经害死了自己的爸爸和爷爷,要是再疯魔到伤害沈知秋和两个孩子......
想到这,她的脚步更加坚决。
三个月后,沈知秋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就听说了顾青砚抱着白心跳楼的信息,一死一伤。
沈知秋给慕紫期打去电话,抿着嘴,电话通了的那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用安慰我,知秋,这都是他的命。青砚他摔断了腿,肋骨也断了好几根,脖子下高位截瘫,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了。
医生说他的疯病是治不好了,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妈,我......”
“知秋,不要怪自己,妈之所以没跟你说就是不想要影响你。当初青砚气死了你爸的那一天起,其实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那,白心是怎么回事呢?”沈知秋实在是想不通。
提到白心,慕紫期都觉得无奈,“萧婉清那对拎不清的父母还以为青砚发了疯,就能从他那里套出来些好处。所以,趁着半夜换班的时候悄悄去了病房,想要从疯癫的青砚嘴里看看他有没有别的什么资产,谁知,青砚那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看到白心气疯了,觉得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的女儿,把一切账都算到了她的头上,直接拉着她一起从窗户跳了下去。”
“白心头着地,当场就死了。”她的语气平静而沉重,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悲痛和无奈。
慕紫期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整理着思绪。然后,她继续说道:“萧鹏冲下来被眼前的场景吓疯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开车就跑。结果迎面撞上了一辆超载的大货车,车都变形了……”
挂断电话后,沈知秋久久没有回神。
那些她憎恶了那么久的人,接二连三,都死了?
“小姐,这件一字肩的白色婚纱很衬您,很美。”
礼服师的话将沈知秋从震惊的情绪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