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依旧是黑麦面包与杂粮粥,这是杂役的标准配餐,新鲜蔬菜与肉食不是他们能考虑的。
三口两口吃完,科恩来到一楼大厅。
空旷的大厅,此时已经站了几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杂役,大概都是在十八九岁的样子。
他们四人面面相觑,脸上带着疑惑,想必和他一样都是受到阿伯特的要求来到这里等候。
阿伯特也没跟他们说具体要求。
“看来人都到齐了。”
阿伯特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牛皮制的鞋子在楼梯上发出闷硬的声音,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阿伯特穿着一身红色巫师袍走到众人面前。
“阿伯特大人,晚上好。”
所有人低头问好。
科恩也学着大家的样子,这是巫师塔的礼仪,杂役见到巫师大人必须问好。
曾经有人因为工作受到称赞而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向大人问好,当场被打了二十鞭子。
不过……科恩悄悄地左右看了看,奇怪,塔里一共有十名杂役,可眼下好像只来了五位?
“各位,”阿伯特笑着开口:“你们五位加入巫师塔已经有些年了,当了这么久的杂役想必早就有些厌倦。”
是的。
科恩心里想着,不过嘴上还是像大家一样虚伪地说:
“能侍奉各位大人,是我们的荣幸。”
“嗯……”阿伯特满意地点点头:
“眼下有一个机会,如果有人能把握住,或许塔内的巫师学徒卧房要增添新的主人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五本书,伸手一扔,便漂浮到每个杂役面前。
从空中拿下,科恩看着封面上“巫师冥想法”五个字,心头涌上不敢相信的狂喜。
这……这是巫师入门的法决吗?
巫师境界分为巫师学徒、正式巫师、巫术导师等等。
冥想法就是成为巫师学徒的开始!
杂役们纷纷用惊讶的眼神看向阿伯特,后者只是面带微笑。
“不对……”
科恩心中暗道。
“惊讶、怀疑、激动……”阿伯特声音温润:“或许你们五个人此刻内心非常复杂,但无论怎样——”
“这就是你们梦寐以求的冥想法!”
“为了让你们能够全身心地修行,我会停下你们所有的杂务,并且让你们短暂地享受巫师学徒的待遇,无论是卧房、图书馆还是配餐,统统按照巫师学徒的标准。”
说到这,所有杂役激动的神情越发浓郁!
科恩心头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发强烈!
不可能,巫师塔不是慈善机构,巫师大人也不是慈善家!
这种不用付出任何责任的便宜事,绝不可能落到他们这些杂役身上。
阿伯特继续说道:“但是只有三天,如果不能入门的话……我需要让他配合我做一些巫师实验。”
科恩心头一沉,果然……
巫师实验四个字一说出口,在场所有杂役脸上的喜色顿时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惶恐。
阿伯特让失败的人配合,显然不可能让他们在一旁帮忙调整魔力回路,也不可能让他们修改药剂配方、调配药剂。
所谓的配合做实验,只是让他们充当试药的实验品,或是当做某种和人体有关的新巫术的施法对象。
无论是哪一种,实验品的下场都会十分凄惨。
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当场暴毙!
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科恩此刻感觉手里梦寐以求的冥想法有些发烫,像是一块逐渐升温的烙铁,随时有可能将他烧死……
三天吗?
他摸了摸书籍的厚度,在五级的阅读和一级的深度思考加持下,自己并不是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