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啊!”鸳鸯不解地回了一嘴。
“什么喜鹊,她叫石头。”李煜松开石头的手,又说,“她是我用一块石头换来的,不叫石头叫什么。”
鸳鸯袭人都憋着笑,大爷又不正经了。
石头这会不干了,登时素手叉腰,弯弯柳眉紧蹙,樱桃小嘴微撅:“煜大爷,我才不要叫石头呢,难听死了。”
“我是被你强拉过来,才不是拿石头换来的,再说,这又不是我上赶着往你这处来,我这就回老太太房里。”
石头话落。
二等丫鬟就引着来旺家的走了进来。
来旺家的恭敬朝煜大爷福礼问了安,遂将手里那张身契递了出来:“禀煜大爷,这是喜鹊的身契,老太太打发琏二奶奶命我送了过来。”
袭人脸上带着笑意走上前去,伸手接下:“劳来旺嫂子跑一趟,要不进来坐会儿,我让人给你沏壶茶过来。”
“谢过袭人,可不敢吃茶,煜大爷,小的还要回去复琏二奶奶的命,若是煜大爷这边没有事要吩咐,小的先行告退。”
石头这会傻眼了,也被来旺媳妇说的话给惊在原地,宛如雷殛。整个人处于半痴半呆中。
等来旺家的离开后。
李煜上前从袭人手中拿过那张身契,转而出了院门,朝不远处唤了一声。
也就十息左右。
张虎头即窜了过来,“大人,你唤我?是不是要去皇城。”
“去什么皇城,去京兆府。”
张虎头目光一亮,这是要去踹府台大人吗?
李煜说着,将那张身契递了过去,招手示意虎头俯耳过来,吩咐了几句。
张虎头点着头道:“原来是过契,我这就去办。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打发张虎头离开后。
李煜将张熊豹三人唤了过来,仔细叮嘱了他们几句,等他们领悟自己的意思后,遂打发他们回去。
抬脚刚要进九筒院。
却见一位婆子匆匆赶了过来,于远处福了一礼。
“小的给煜大爷纳福,太爷唤小的过来知会煜大爷,请煜大爷命人在九筒院拾掇两间新屋出来。”
“腊月十八,府里即会办几桌筵席,届时,太爷会替煜大爷纳两门妾进府,两位姨娘便是西府的二姑娘,还有大太太的娘家侄女,闺名唤作岫烟。”
李煜闻言,脸色瞬间凝固,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渐渐张成O型。
良久,李煜的脸色略现怪异,挥手让那位婆子退了下去。
大舅这是,要逼我造娃呀!
却说张熊豹他们回了自己的房屋。
其中一位二十五六岁的边卒摸着下巴,欲言又止,想了半日,只憋出一句话来:“好!把总果不愧是能骑铁驴的人!”
“你这马屁拍得忒也差劲了。”另一位和他同样年龄的汉子,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张熊豹瞧着门外白茫茫的雪花,略微出了一会神,那双略显稚嫩的眸子,这会亮闪闪的。
“若有人来,咱们便按大人说的去说。”
同一时间,大明宫西华门。
一位紫袍内宦催马疾驰而出,他的后面,是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红袍内宦。
紧接着。
二十余身穿银白飞鱼袍的锦衣卫缇骑,打马拥在五人前后左右出了宫门。
他们的身后。
是一队身着明黄服饰的禁军,以及甲盔鲜明的侍卫亲直龙禁尉。
看他们骑行的方向,却是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