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得再次取出一臂长的玉条,催动自身的灵力进行雕琢,只在十几个呼吸之后,原本棱角分明的长方体玉条,便被其改造成了圆润的剑鞘。
施梦月接过余谨早已双手托起的小剑,在一阵有些嘈杂的摩擦声之后,小剑的剑身尽数没入玉石剑鞘之内,只余黑色的剑柄裸露在通体雪白的剑鞘之外。
施梦月反复收拔了几次,见没什么异常之后满意地将装入剑鞘的小剑再次递给了余谨,拍了拍胸脯对其叮嘱说道:“要是有人想欺负你,能打得过你就直接动手,打不过的话你就把这把剑拿出来,让对方睁大眼睛看看剑格上刻的是谁的姓。”
“是,好的,谢谢师姐。”余谨伸手在玉石剑鞘上摩挲了一番,随后将小剑郑重地收入怀中,对施梦月感激地说道。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陈师兄相处在一起的人,一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人!”
施梦月在余谨心中的地位也是迅速拔高,如巍巍的东山一般,直插云霄。
一开始余谨还觉得当对方的小弟跟班会有些不适应,只是碍于救治的恩情无法当场拒绝,只等来日彼此之间少了联系便不再计较。
但对于现在的余谨来说,给尊敬的施梦月小姐当跟班那真是自己的荣幸,虽然她可能性格跳脱了一些,言语无忌了一些,行为不循常规了一些,但是人家大方啊!
“你先把自己安顿好,过两天我再来找你。”施梦月摆了摆手,转身小跑到停留在小道上等候着的陈衍松的身边,一同迈步离去。
“余师弟深藏不露,深藏不漏啊。”罗风见陈、施二人离开,便笑呵呵地朝身旁的余谨打趣说道,同时在心中猜测此人与施梦月之间的关系。
在罗风看来,此人绝不是什么刚从外门晋入内门的弟子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施梦月会对其如此之好,陈衍松也对此人多加照拂。
但是思来想去之下,此人既不姓陈、亦不姓施,从年龄上来看也不像是二人的子嗣,且从修习的功法气息来看,是众人均修炼的长青功而非陈、施各自修习的家传功法。
“难道是这两家某位长辈的私生子,因不方便归族认宗,所以委托到这里来修行,但又不想暴露真实身份,所以如此?”罗风想了又想,便觉得只有这个想法还有些可能性,天性爱八卦的他瞬间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段略微有些狗血的爱恨情仇,以及俗套的“王子蒙尘、成长返家、打脸复仇”的三流故事。
“哪里,哪里,罗师兄说笑了。”余谨还沉浸在对施梦月的崇拜的情绪之内,殊不知自己在对方的脑补中,已然成为了身世离奇、忍辱负重的存在,同对方客套几句后便向罗风询问道,“那我们接下来?”
“余师弟,这边请,我先带你去领取宗门玉牌以及这个月的生活物资。”罗风也是收敛并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带着余谨跨过勤事殿大门的门槛,走到平时自己办公的地点。
“稍等片刻。”罗风将余谨迎进了自己的办公间,让其在一边的茶歇区等候之后,便转身走到内侧自己的书桌边,取来早已陈列放置在上面的一块青色玉牌和一个青色的锦囊,再次检查一番确认无误之后,回到余谨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