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叫这名儿好!
这还需要问?
陈尧佐只是客气一番而已,听到这里立马点头:“那就叫这个了?”
矫情!
蔡齐都被逗笑了,他道:“你问问老孙,是不是应该叫这个名?”
孙奭:蔡齐,你礼貌么?
这不明摆着叫这个名,会让老夫成为笑谈?
索性,老孙同志还要点脸,只能黑着脸点头!
“那不就得了?”
蔡齐瞪了一眼陈尧佐,这才道:“就这样了,喝酒!”
那就喝酒吧!
陈尧佐端起了酒杯,笑吟吟道:“感谢诸公来送某啊!”
他大抵是大宋朝第一个离别还乐呵呵的人了。
以至于,入口的米酒都觉得是甜的!
可孙奭不这么认为,他心里有些想骂人:直娘贼,谁家酿的酒,喝起来怎么就这么酸涩?
长亭里的送别持续了半个时辰,算得上主宾尽兴!当然,这得把孙侍读刨除在外。
陈尧佐顶着红红的酒糟脸坐上了马车,张知白等人也转身准备回城。
“老程!”
孙奭拉住了程贲,低声道:“今日的事儿......!”
“懂!”
程贲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某一个字也不说出去!”
“当真?”
“当然,程某的口风,汴梁人谁不知道!”
“呵呵......!”
本想请个客的孙奭听了这句话,转身登上了自己的马车,背影无比萧瑟。
老程却在瘪嘴,好你个孙奭,这是信不过某?
......
“钟郎君,一次性食盒又卖完了?”
下午,浪潮作坊一日的产出再次告罄,排着队却没买到食盒的小贩们忍不住牢骚:“你咋不多生产一些,咱们买回去的食盒都不够用啊!”
人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便想多活几年。
只有多活几年,才能多享受几年生活,谁知道下辈子投胎是盛世还是乱世?
这是健康需求。
在这种需求的驱使下,小贩们买去的食盒完全供不应求。
“好!好!”
钟珏笑着点头,表示一定多招点工人,提高产量。
这也是他真正的打算,浪潮迄今为止还真没搞过饥饿营销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顾客,钟珏在办公室认真的写写画画,天色不知不觉便暗了下来。
小茵茵描了一下午的红,等二叔检查之时才发现竟然只写了二十余字......
“二叔!揉揉!”
小丫头鼓着嘴巴将小手伸到了二叔面前。
钟珏好气又好笑,二十个字能把手写疼?
他没忍住用手指点了点茵茵的小额头,笑骂道:“小机灵鬼!”
“嘻嘻!”
茵茵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丫头片子,竟然学会了卖乖!这才是四岁娃娃应该有的样子啊!
这么多天以来,钟珏第一次觉得心中多了些安定。
“二郎,吃饭了!”
刘叔的声音适时响起。
“走吃饭!”
钟珏抱起了侄女。
茵茵一手搂着二叔的脖子,一手指着外面奶凶奶凶地咆哮道:“肉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