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汴梁科举是要有人推荐的,没人推荐你连发解试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不能老仆出手,钟珏抓起地上的包裹就往肩上甩。
几件衣服、几床被子,按理说应该不算太重!
加上三贯钱也不过40来斤。
可钟珏却被包裹的惯性拉得一个踉跄!
艹!
这羸弱的身体。
来这儿之前,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天天健身房,可好歹每周两场足球雷打不动。
扛个百八十斤,那还不如恐龙扛狼,搜一热?
一边为自己的身子骨懊恼,钟珏一边往前走。
老仆刘叔连忙跟了上来,伸手想夺过包裹,“二郎,老仆来吧!”
钟珏往左迈了一步,堪堪躲过了刘叔伸出来的手,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道:“不用,刘叔你抱好茵茵!咱先去找个中人,租个房子。”
剩余的两三贯,买房肯定是不够的,只能暂时租房度日。
主仆三人,顶着烈日在汴梁城里走走停停,终于是在汴河大街租到了落脚处。
得益于那位爱封禅的皇帝,太过劳命伤财,不管是政府财政还是民间都没啥钱,所以汴梁的房租还不算太贵,两千钱一个季度。
可对时下窘迫的钟珏来说,这便让全身家当缩水了三分之二。
而且租的房子不是独居,而是与人合租,共用灶台和茅厕的那种。此间的不便,在毕业刚找工作时候有过合租经历的钟珏深有体会。
若是合租室友是个妹子,那还好,至少家里不会乱糟糟。
如合租的室友是个抠脚大汉......那就不堪回首。
况且,时下是大宋啊!
厨房、卫浴这些设施是个硬伤。
“叔,饿!”
不等钟珏神伤,粉雕玉琢的茵茵嘟着小嘴捂着肚子跑到了二叔的身边。
“刘叔,家里你来打扫!我出去一下!”
看着茵茵噘嘴的样子,钟珏只觉得心疼,慌忙抱起茵茵道:“走,二叔这就带你出去逛街、吃饭。”
“好!”
刘叔点了点头,不忘提醒道:“那您小心些,若是遇到旧友......”
若是遇到旧友,能躲开些就躲开些。
富友穷仇!
钟珏知道这是刘叔担心自己遇到旧友被嘲讽,心里不痛快。他笑着应允,抱着茵茵转身出了房门。
“店家,来一碗汤饼!”
钟珏抱着侄女进了酒肆,寻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来之后道:“另外,能不能弄点清水,给孩子净手?”
小二应了一声,转过身却在嘟哝:“都落魄了,还那么清高作甚?”
额......
刚好听到这话的钟珏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长袍早已在做清洁的时候被弄脏,这样子不是个落魄的读书人是什么?
不多时,店小二回来了,托着一碗汤饼,还有一碗清水。
钟珏也不多说,用碗里的清水给茵茵洗了手,这才让小丫头开始吃饭。
临走的时候,钟珏还不忘买了几个馒头,他自己和刘叔还都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