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必须要把所有的灵魂都保存完好给我，而其余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可以任由你们恶魔摄取。”

伊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谭笑这个对他来说也极具吸引力的提议，只是静静地看着谭笑。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谭笑也不再说话，以至于他甚至可以听到魔王塔外潘地曼尼南城区里恶魔们的吆喝声。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过去，谭笑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背后已经出现了一只眼睛，始终不断地在尝试为他施加怠惰之链。

在这个过程中，伊凡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自称维尔图斯的家伙根本看不到怠惰之链，更奇怪的是，不管多少怠惰之链缠到对方身上，都会莫名其妙地崩解。

这是伊凡在漫长的岁月里都没有遇到过的场景，他虽然好奇，但是却适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口回答道，

“什么时候？”

“啊?”

就在伊凡沉默，而谭笑还在思考迈斯特拉所说的一切时，突然听到了对方的问话，谭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什么时候开始入侵？其它神祇不谈，据我所知，龙神巴哈姆特和邪恶龙母提亚马特现在都还在人界吧？就算我们不对人族灵魂动心，提亚马特可不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地带走人族灵魂，更别说还有龙神巴哈姆特在了。”

说到这里，伊凡干咳了两声，

“我已经老了，让我去和巴哈姆特争锋，我可做不到，至于你.”

伊凡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潜台词极为明显，那就是谭笑丝毫没有任何胜算。

“八百年之后，人界有一个和魔界连通的位面井我可以打开，你们只要提前安排恶魔大军在那个位面井附近镇守就好。”

谭笑随手把极寒冻原的坐标给了伊凡，而这个时间也是他和迈斯特拉商量好的时间，因为那个时候就是蓝星和人界即将融合的时间，也是最容易消除黑暗印记的时候。

“可以。”

伊凡点了点头，对于谭笑的要求表示了肯定。

谭笑揉了揉自己的头，他突然有些迷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为了阻止恶魔屠杀人族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曾经作为立志拯救人族的他变成了把人族推向死亡深渊的刽子手，虽然他这也是为了所有人族能够摆脱夏尔的黑暗印记，但是原本作为人族的他始终感觉有种难以压制的窒息感。

像是感觉到了谭笑的异常，伊凡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兴致，

“和你打个赌吧，八百年之后我也差不多要活到头了，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在第二任魔王的候选中，我赌恶魔一族里一定路西法一脉最为强势，而利维坦一定是路西法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我就赌利维坦会最终胜出吧，要是你输了，那就给利维坦一个赦免权，他很有可能会在人界做出什么出个的事。”

看着谭笑惊讶的眼神，伊凡继续开口，

“要是路西法最终胜出了，我就再额外满足你一个要求。可以是你要求我，也可以是我自己想到的，怎么样？”

谭笑看着满脸笑意的伊凡·贝利尔，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对他来说这场赌博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损失。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