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颜咳了一声,提醒学生们该上课了。
“今日讲孟子……”
李希颜的讲课跟林诚义有的一拼,讲课声始终铿锵有力,同时又极具催眠效果,乃是失眠患者的福音。
满口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林逸思听的昏昏欲睡,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明明精神上始终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可身体不听使唤,不一会儿就头就垂在案桌上睡着了。
李希颜站在林逸思身后,将林逸思摇醒,笑问:“睡的舒服吗?”
“嗯,确实挺舒服的……”
林逸思迷迷糊糊道,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回头一望。
我勒个去,有个笑眯眯的老头子“和善”的盯着自己。
林逸思当场认怂道:“先生,我错了……”
李希颜道:“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哪個人送你来的?”
“林逸思,陛下送来的。”
李希颜淡淡道:“将手伸出来。”
林逸思伸出右手,李希颜道:“左手。”
啪啪啪!
连续打了三下,李希颜这才收起戒尺,板着脸道:
“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六下,再下一次十二下,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林逸思看了眼红扑扑的小手,还得忍着痛,恭恭敬敬的感谢道:
“学生谢先生教诲。”
他余光看了一眼讲堂里的学生们,有低着头偷笑的,也有光明正大嘲笑的。
这不仅是梦回高中了,还更进一步梦回小学。
李希颜接着讲孟子,节奏完全没有被林逸思打断。
中途跟着读了几遍,总算熬到了短暂的课后休息时间。
李玄走了过来,笑道:“原来你叫林逸思啊,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当大官?”
林逸思揉着手,随口敷衍道:“五品算么?”
“不算。大官至少得二品,嗯……三品吧。”
林逸思现在心情不太好,没心思理会这帮勋贵家的小孩。
但李玄对林逸思特感兴趣,笑道:“说了半天,你也没问我姓名,我也没问你。我叫李玄,家父曹国公李景隆。”
“李景隆?”林逸思听见这名字,顿时对眼前的李玄来了兴趣。
“你听说过我爹?”
大明战神一代目,与二代目朱祁镇齐名……
林逸思道:“毕竟是李文忠的儿子,家父有说过你爷爷的功绩,就记了下来。”
李玄听见林逸思竟然听说过他爷爷的事迹,对林逸思好感大增,拉着林逸思讲起自己爷爷是怎么打张士诚,又是如何征讨北元的。
林逸思对这段历史只知其大概,不了解详情。
出于对历史的浓厚兴趣,林逸思身体朝李玄方向微微倾斜,表情庄重,十分认真的听着。
见状,李玄对林逸思的好感直接拉满了,脸红扑扑的,越说越激动,到了上课的时候,这才意欲未尽的走了。
林逸思注视着李玄的背影,心里盘算着做生意赚钱的事。
李景隆这艘船跟建文帝一样,都是破船,开不了多久。
但李景隆蹦迪到了永乐二年,在建文年间一直深受建文帝重用。
勋贵行列中,李景隆绝对站在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