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途推开宿舍的大门,内外空气对冲,从里面飘出来一股呛鼻的味道,像是各种气息混杂在一起,总之里面的空气不怎么清新。
和魏途一起被抓的另外四人,对这环境也是十分不满:
“嗯……这什么味道?好难闻。”
“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味道能好才怪。”
“唉,真倒霉,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不去南丰镇了。”
“谁说不是呢,让我们挖矿做苦力,只给吃的,又不给钱,天底下哪有这么过分的事?”
入目所及,满屋子皆是的床铺,摆成七列,纵向延伸到屋子尽头。
每一列床铺中间间隔着一条一米多宽的过道,显得比较拥挤。
相邻两的张床,用一些木板条隔开。
大多数床铺都有人生活的痕迹。
房子旁边挖了三口水井,是给住在这里的人打水洗澡的。
听着另外四人的抱怨,魏途也没和他们搭话。
一切抱怨都是白搭,尽早逃出去才是良策。
魏途并非矫揉造作之人,他忍着有些难闻的气味往里面走去,在房子角落找到一个没有人使用的床铺。
房屋里没有人,估计都进矿洞里干活去了。
他估算了一下,偌大的房间里,床铺就有上百张。
魏途随手将包裹扔到床上就出了房间,来到矿洞入口。
洞口处有人搭了一间草棚,摆了一张桌子,草棚外面的空地上堆放着许多矿石。
草棚里,徐川悠闲地背靠着凳子,双脚放在桌子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若不是担心露财,他甚至想把刚得到的银两拿出来欣赏一下。
他注意到有人走过来,转头看去,却发现是魏途,当即开口嘲讽道:“哟嚯,年轻人,你还欠我15个铜板嘞。”
出去一趟就白赚了30两银子,徐川感觉心情很不错,此刻说起话来也是很嚣张,与之前表现出来的谦虚有礼截然不同。
魏途走到草棚,在桌子前停下,他也感到有些意外,竟然在这里遇到徐川。
“你的工作不应该是拉着驴车出去骗人吗?没想到也会在这里偷懒,不过话说回来,那头驴很漂亮,挺适合你的身份,毕竟都是串的。”
闻言,徐川眼睛一眯,笑容瞬间收敛。
他虽然听不懂‘串’是什么意思,可也大概能猜得到一些。
反正他不觉得魏途说的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徐川脸皮足够厚,并没有生气,依旧笑容满面。
正所谓习惯成自然,那些被他骗进来的人,就不可能有哪个会给他好脸色。
即便不敢当面表现,私底下也会连带祖宗十八代一起骂了。
“叫什么名字?”徐川询问道。
“宋琦。”
魏途淡淡地瞥了一眼,也懒得再理会这家伙,随意报了一个假名。
徐川把腿从桌上放下来,拿起桌面上的毛笔,在一个小册子上写上‘宋琦’二字。
魏途来到桌子旁边,拿了一把铁镐和一把锤子,又用扁担挑着两个簸箕往洞口的走方向去。
却听见身后传来徐川的声音:“别偷懒,好好干。”
魏途权当没听见,进入矿洞口,顺着道路往右边走了几步,身形被山壁遮挡。
但是他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站在洞口附近,好奇地打量着矿洞内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