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在神策军覆灭后,是朱温直接杀死了朝中所有的宦官,一扫他篡唐的障碍。
如今刘季述还想暗通朱温,想靠朱温的实力继续维护自己在朝中的统治地位。
这些宦官的眼光浅薄,可见一斑。
“韩公,这是我派人去他们府中抓人的时候,搜查出的信件。”
李亿拿出了刘季述私通朱温的信件,递给了韩建。
“咳咳,这…”韩建不识字,“请翼王直接代读一下吧。”
李亿需要的就是韩建的授意。
他拆开了信件,大声朗读着刘季述如何联系朱温,约定九月起事,还有希望如何如何除掉韩建云云。
刘季述在底下脸色大变。
这封信,不是交给手下人,要他们一齐销毁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李亿的手上?
“刘中尉,这可是你的笔迹?”李亿问道。
刘季述果断矢口否认。篡逆之罪,承认就是一个死字。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内廷里面宦官那么多,总有几个见过这封信的。把你的亲信宦官叫过来一问,许诺他们说实话就免除死罪,那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李亿缓缓地说道,一字一句就像用刀割着刘季述的伤口。
韩建命令把内廷的宦官带几个进来。果然有人供认了。
“本相待你们不薄,为何在这时候污蔑我?殿下,这都是他们为图保命,所以才这样说的,您不能相信他们的话啊!”刘季述辩解道。
他仍然认为是韩建想要除掉他,所以还在把李亿视为救命稻草。
韩建猛地一拍桌案。
“大胆狂徒,还敢狡辩。难道你刻意于今日通知内廷起事,又外出领军,你若是不知情,怎会事出如此?”
“咱家今日在外,不知晓宫中之事。什么通知,简直荒唐。”刘季述道。
“若不是你下令,神策军禁卫如何就能在宫中起事?他们都是你的心腹之人,难道什么人都能使唤得动他们,让他们行此谋逆大事?”
“相国,我看没必要再问了。如今事实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他们犹自抵赖,多审无益。”李亿道。
韩建点了点头:“把他们都押进死囚牢里,带上枷锁。等待听候圣上发落!”
“且慢!说是人证俱在,咱家且问:说派了亲兵通知宫中起事,那传令的亲兵何在?只说是有宫中人看到,纯属一面之词,以此定罪,某实不服!”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这个宦官临死时终于爆发出了未有的智慧。
他察觉到了问题:这个事件中最可疑的,就是政变起事的突然性。
自己今日何曾派过人进宫?
“这信是你写的,你手下都已经招认你说过要谋大事。这还有何可辩。”
“你若有种,就直接招了吧,我会向圣上奏明,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免受那些酷刑之苦。”韩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