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吉蒂勒死了?死了?那我该去哪里找溶血草,该死,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地方逃出来!”
“聊聊吧。”海涅道:“也许我能帮到你。”
……
半个小时后,海涅带着两瓶麻痹毒素离开了毒蛛之吻。
交流很顺畅,他不仅接到了任务,还提前拿到了一部分奖励。
夏老师感慨道:“这哥们的悟性和口才我真是羡慕死了,当初队里要是有他,我们怎么会打那么多无谓的架……早就是第一梯队了。”
“有道理,毕竟你们脑子以下职业级,在我加入前甚至能和军需官打起来。”
海涅听的直挠头,这都是一帮什么玩家啊……
罗文的故事不算复杂。
他出生在吉蒂勒家族经营的闹鬼农场,在那里度过了前三十二年人生,近一年才逃离。
闹鬼农场的农户们除了替吉蒂勒们干活,还要充当实验素材。
他因为擅长调配药剂,十五岁时被选进庄园,不仅成为了法师学徒,还成了家,很快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但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就身染血咒,女儿更是血咒遗传性研究的试验品。
经过其母亲的缓冲,她的血可以入药,亨特用来对付埋骨地教师的药剂就加入了这种血液——这也是希娅拉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
海涅先让对方研究了砧板,可惜这玩意被药水改变了大部分特性,无法入药。
于是他答应去闹鬼农场带些溶血草回来。
既是为了那把魔法手弩的后续,也是为了治疗希娅拉。
他没有透露自己家里也躺着一个病人,罗文自然感激的痛哭流涕,当场就送了两瓶毒药。
谈话期间,海涅不断以反问的形式复述罗文的话,让两名玩家也听完了全貌。
两人也没让海涅失望,迅速将任务与闹鬼农场联系起来,并表示“这个副本来的刚刚好,我回闹鬼农场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这下不得不去了。
海涅把毒药瓶交给夏老师,并且细心地指导他如何给匕首涂毒,就像教小猫在猫砂盆里窝屎一样。
……
一路向北的马车上。
海涅指挥捉羊坐在自己旁边一起赶车。
他决定给对方一定的自由度,但在那之前必须表现出足够的犹豫。
另一方面捉羊也很紧张。
“怎么办,夏老师,我感觉要变骨粉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你是最早备战下一个号的骷髅。”
“莪谢谢你啊……”
这时,海涅斟酌着开口了。
“加雷校长说我不是亡灵法师。
“斥魂诅咒的效果是阻止法师沟通冥界的游魂,所以这个诅咒对我没什么用。
“但他提到了精魂,那是一类更强的亡者,他们生时就具备不俗的战斗意识,死后这些意识也未消亡……我想你也应当是精魂,而且十分优秀。
“能够召唤精魂的人是通灵师,我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对得起这个称号——通晓灵魂。
“我不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在罗文的店门口驻足。
“我问了他那家店的情况,他说从一位老者手里接过来,他有一个战死在远方的儿子,那是个很棒的小伙子,被队友亲切地称为‘坚实后盾’。
“我不知道你是否与他有关,但我必须承认,你也同样可靠。”
温言细语被初秋的风吹散。
海涅沉默,两人也许久无言。
半晌,海涅叹了口气。
他拍拍捉羊的肩膀:“进去吧,就当是一个通灵师尝试和自己的召唤物沟通,但很显然失败了。”
捉羊回到车厢,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算不算过关了?”
“我觉得算。”
“那下次是不是可以暗示的更明显一些?”
“我觉得可以。”
海涅也松了口气。
可以,这故事没白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