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奉本能的就不想与其扯上关系。
李延年或许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君能担任鸡鹿塞塞障尉也是霍侍中举荐的……”
韩奉闻言呆了一呆,“没想到霍光竟然成了我的举主,举主和被举荐人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他接着又转念一想,“这也不是坏事,有了霍光这位举主,未来这几十年只要不做死,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吧……”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以霍光谨小慎微的性格为何会举荐我来这云阳县呢。
“有什么事会让霍光这条狐狸也主动下场呢?”
“霍檀!”
这时一个名字从韩奉心底跳了出来。
霍嬗乃是霍去病唯一的儿子,霍去病亡故后袭冠军侯爵位,年仅三岁就被皇帝授予侍中之位。
武帝对霍檀也是疼爱有加,有意等他长大以后用为将军,继续霍去病的功业。
但是元封元年(前110年),霍嬗从汉武帝登泰山封禅后不久就暴卒,谥号为哀。
韩奉在后世之时就看到过很多资料,许多人都在怀疑霍檀的真正死因。
此时也有许多人怀疑霍檀乃是被人所谋害。
“莫非郭达之死与霍檀有关!”
韩奉此时向李延年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李延年虽然没有说话,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李公,高要乡是否与此事也有干系?”
李延年看了一眼韩奉,“韩君可知还有一人的死时的情况与冠军哀侯一模一样!”
韩奉闻言摇了摇头。
“韩君可听说过张辟疆此人?”
李延年沉声道。
韩奉自然是听说过此人的,在后世也有他的记载,只是有人认为他是留侯张良之子,有人认为他是留侯之孙。
韩奉虽然根据年龄来推测认为张辟疆乃是留侯之孙的可能性更大,但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七八十岁生子的也是有的。
韩奉沉声道:“莫非张辟疆与此事也有干系?”
李延年道:“十多年前张辟疆携其幼子前往河间……半道暴毙,其死状与冠军哀侯竟是一模一样!”
“更让人奇怪的是,待廷尉派人查探之时,其幼子竟然就此失踪了……不久其长子、次子也皆因意外而亡……”
韩奉道:“难道当年廷尉没有继续调查此事?”
李延年叹息一声,“廷尉府自然有调查,此事发生不久陛下就下令廷尉调查此事,可惜……”
李延年再次叹息:“可惜张汤刚刚开始调查此事,就被弹劾,不久之后就自杀身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韩奉点头道:“如此那高要乡又与此事有何关联?”
李延年道:“张辟疆那幼子并没有死,而是被其仆童带到了云阳县,如今正居住在高要乡……”
韩奉道如此说来,“郭达怕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东西,逼得幕后之人不得不出手啊!”
李延年道:“确实是如此,郭达当时正是要携带查到的东西入京!”
韩奉思忖片刻对李延年道:“李公需要某做什么?”
李延年道:“探查此事自然由我带来的人进行……”
“君之任务是确保云阳县的安定,还有那张越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