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宸刚回到临淄,便听说楚国使臣来齐求援,滕子宸来不及返回府邸便匆匆往王宫大殿赶来。
滕子宸身着便装,一脸风尘仆仆的走入大殿,朝齐襄王拱手拜道:“臣拜见我王!”
齐襄王见状,突兀起身,抬手虚扶道:“宣君快快免礼,宣君收复河间之地,平息边邑之战,可谓劳苦功高。寡人正欲让宣君好好歇息数日在临朝议事,不曾想宣君竟如此公忠体国。”
滕子宸谦声道:“此乃臣本分之事,大王谬赞着实让子宸惭愧之至。”
“宣君过谦了。”齐襄王朝滕子宸点了点头,笑道:“如今田相国称病不朝,许多国事就有劳宣君代为打理,如今楚国来我齐国求援,不知宣君有何想法?”
田单称病不朝的事滕子宸远在阳晋的时候就听说了,原来齐襄王依照滕子宸的做法处处压制田单,田单虽是齐国权相,但名义上还是齐国臣子,面对如此境遇,恼羞成怒的田单也只好称病不朝。
但明眼人都知道田单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场喋血齐国朝堂的政变正在无形中酝酿而生,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滕子宸英眉微皱,沉思有顷,回头对楚国使臣申通说道:“汝楚国乃大疆之国,治地五千里,带甲之卒不下百万,仍足以踊跃中野,而如今反而坐受秦国所困,不知贵使可知其中缘由?”
申通闻言,嗟叹一声,道:“我楚国虽大又岂能奈何秦国之强也!秦国自商君变法以来国力之强可谓冠绝古今,军卒奋勇更是与虎狼无异,试想如此之强国,我楚国又安能敌之。”
“哈哈……”滕子宸听罢大笑数声,满殿齐臣亦为之愕然,只听滕子宸笑道:“贵国既然知道不敌,为何不合纵六国,携六国之力共抗秦国了?若楚国率先扛起六国合纵的大旗,我齐国必当追随,齐楚皆乃大国,倘若齐楚合众盟成,其余诸国自当会云从影集,届时楚国之忧自当迎刃而解。”
滕子宸目的很简单,就是怂恿楚国出头拉起合纵大旗,合六国之力迟缓秦国东出的步伐,为齐国今后变法争取宝贵的时间。
虽然六国合纵过几次都因为各国心怀鬼胎闹得不欢而散,但眼下时局,六国合纵才是最有效迟缓秦国东出的最好方法。
秦国对于楚国来说,不仅有夺地之仇,更有囚君之辱,怂恿楚国当出头鸟是最好不过的了。
申通一听滕子宸铿声之论,不禁恍然顿悟道:“宣君之言大善也!外臣即日便返回陈都,将此事秉承我王,不过如今秦军以过汉水,我楚国危在旦夕,还望齐国发兵相救。”
滕子宸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不日我齐国便会发兵救楚,外使无需担忧。”
“如此便多谢了!”申通面色凝疑的抬首望了望王庭端坐的齐王,拱手道:“不知齐王是否已经应允。”
齐襄王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滕子宸,只见滕子宸面含微笑的点了点头,当即笑道:“宣君之言便是寡人之言,外使只管放心。”
申通感激涕零的弓腰道:“如此!外臣在此拜谢齐王之恩德。”
齐襄王摆手笑道:“去吧,回去告诉楚王只要答应合纵之盟,我齐国必当挥军南下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