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王一道王诏将滕子宸召回临淄,让其官复原职,领齐国大将军官衔,重爵宣君,食邑万户。
滕子宸离开胶城已经三日,刚刚抵达临淄还没等喘口气,齐襄王便匆匆唤滕子宸朝堂议事。
齐国宫殿大门外,滕子宸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埋怨之色,对貂勃撇嘴道:“貂大哥我真是佩服你,一路艰程你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
貂勃亦是一脸风尘憔悴之色,抚须笑道:“为人臣者自当躬亲力行,区区车马劳顿,勃岂会言累。”
滕子宸白了一眼貂勃,拜托你不累,我他娘累啊,从胶城到临淄一路都没停歇,虽然是坐着马车,但一路颠簸连续奔驰三天,这会身体都快散架了。
“宣!宣君、上大夫貂勃觐见。”
一声洪亮的宣声传来,貂勃一脸严肃的抚了抚发髻上的矜冠,然后又整理一下有些褶皱的官袍,随即毕恭毕敬的躬身缓步走入大殿。
滕子宸对宫廷礼仪全然不知,也只好有样学样的照着貂勃的动作来一遍。
行至王庭玉阶下,貂勃拱手画圆,垂腰拜道:“臣貂勃,拜见我王。”
滕子宸亦是有样学样的拱手道:“臣滕子宸,拜见我王。”
滕子宸齐国复辟之大功臣,虽有昔阳之败,但不可否认滕子宸之名在齐国朝堂之上也是具有相当大的震撼力。
一直以来临淄城的士族勋胄都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此刻见到滕子宸本尊自是人人皆探头凝望。
传闻滕子宸不仅军谋果决,更是逢战必前,拥有万夫不当之勇,想必滕子宸定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然而今日亲眼目睹本人,却与传闻大相庭径,这哪里是蛮汉武夫,简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啊!
与此同时,站在百官之首的田单亦是睁开微闭的双眸,颇感好奇的打量着滕子宸本人,心声道:不曾想此人竟如此年轻,看来子道之言不虚也。
“二位贤卿快快免礼。”齐襄王抬手虚扶道。
齐襄王看了一眼英气凛然的滕子宸,笑道:“寡人思宣君久矣,今日得见尊颜寡人心中甚是欢喜,宣君治理胶城不过半年便将胶城治理得何其繁荣昌盛,可见宣君之才真乃国士无双尔,此番将宣君诏回国都,寡人愿以国事相托,还请宣君壮我齐国!”
齐襄王言罢,眼角的余光不禁往玉阶下一副闭目养神的田单身上瞄了瞄。
齐襄王这点小动作岂会让成府极深的田单有所悸动。
田单如老僧入定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如今齐国朝堂之上大多都是田单的心腹,齐国兵权更是捏在田单手里,齐襄王一个没权没势的寡王在田单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寡王。
齐襄王与田单君君之间的小举动,滕子宸自是窥视在眼里,心头好笑,田法章弄不过田单就拉我出来对付田单,想法虽好,但我滕子宸又岂是任人摆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