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管爷爷也!”滕子宸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站起身子,转身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爷爷待我恩情义重,子宸安能不悲痛欲绝。”
“萱儿妹妹...”滕子宸凝视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管萱,亦是心疼不已,暖声道:“如今爷爷故去,不知萱儿今后有何打算,不如同大哥前往胶城,大哥也好时刻照顾你,你看如何。”
“不了...”管萱轻启樱唇,柔声道:“谢谢你大哥,萱儿要在此地为爷爷守陵,同时等他回来。”
“他?”滕子宸闻言,心中一阵刺痛,萱儿口中的他恐怕就是萱儿心中那个挂念之人,那人真是何其幸哉,竟然能得萱儿垂青。
滕子宸故作强欢的笑道:“既如此,大哥就不勉强你了,答应子宸好好照顾自己,倘若今后遇见难事一定要托人传信于我,不管万水千山,大哥定飞身赶来你身边。”
“嗯!”管萱螓首微点,黛眉微蹙,凝视着滕子宸言道:“大哥为何对萱儿这般好。”
“这自然是因为...”滕子宸结舌。
管萱凤目微睁,疑惑道:“因为什么?”
“因为.....我答应了爷爷要好好照顾你。”滕子宸终究无法将喜欢你的话轻松的说出。
萱儿啊,萱儿,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滕子宸又何必给你带来困扰,此刻我对你的情意只能埋藏在心中,或许这分情意将会在心里埋藏很久很久,直至死去。
就在滕子宸伤感之时,亲兵甲士走了过来,对滕子宸附耳道:“将军,胶城传来卫将军手书军情,即墨守将田单昨日夜晚使用火牛阵大破燕军主力,此刻正挥军北上,相继收复齐地十余城。”
“喔!”滕子宸点了点头,沉思半响,言道:“这都在本将意料之中,想必是燕国新王受谗臣蛊惑将乐毅的主帅之位给撤了,换上了一个脓包主帅,这才让田单有机可乘。”
“这军报也只是刚刚抵达宣城,将军远在宣城如何得知这么详细?将军真乃天人也!”亲兵惊道。
“少拍马屁。”滕子宸笑了笑,拍了拍亲兵的肩膀,道:“去!传令纪衍尽起营中所有骑兵整军备战,随我长途奔袭莒城,并派斥候通知胶城卫平,命其兵出东南,佯攻燕军粮草重镇杞城。”
“诺!”亲兵领命而去。
待亲兵离开,滕子宸回身对管萱道:“萱儿,大哥即将远征,此去不知岁月几何!你好好照顾自己。”
言罢,滕子宸转身跨步踏出灵堂,望着滕子宸潇洒离去的背影,管萱不知为何,心中有种难以割舍的离别伤感,仿佛生命中某种重要东西即将远离自己,痛入心扉不禁潸然泪下,:“大哥一路保重!无论距离有多遥远,萱儿都会日日期盼大哥平安。”
走出郡守府邸,早已有亲兵牵马过来,滕子宸翻身上马,蓦然回首郡守府邸,心中一阵刺痛,小混球早已被我安置在了胶城,此刻的宣城还有什么人值得我留恋,恐怕也只有你了萱儿。
此番离去,或许很久,或许再也不会归来,但愿你此生幸福。
“驾!”滕子城策马扬鞭,烈马嘶鸣,再也不回头的往城外灏亭骑营策马奔去。
滕子宸自信不久的远征,将会为这场燕齐之战划上一个圆满的句点,同时自己也算是完成了管爷爷的身前遗愿。
灏亭骑营,一万齐国骑兵在纪衍统领下陆续走出大营,一路旌旗招展,马蹄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