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能否分享一番,也让我等一乐。”
符昭愿无奈的叹息一声,和对面的韩德立对视一眼,这位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柴棕淡淡一笑,还有点急切的说道:“我昨天在瓦市子里,看到一个买乌龟的小贩。”
不难看出,柴棕一脸急于分享的样子不似作假,可是买乌龟有什么好笑的?
柴棕继续说道:“那只乌龟不知怎么的,身上长满了水草,绿油油的,我把他叫做绿毛龟。
哈哈哈......你们说是不是很好笑?”
说吧,柴棕果然得意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没有半点虚假的样子。
可是,一只乌龟,一只长满毛的乌龟,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符昭愿也是一头黑线,他实在难以将柴棕和他那娴静的妹妹联系起来。
无可奈何之下,符昭愿只得装作没听到,和韩德立继续讨论宴会礼仪。
耶律贤紧皱眉头,这是一个很粗俗的笑话,可他不认为柴棕是一个很粗俗的人。
一个熟知契丹人习性,并且利用契丹人的傲气,轻易放倒一队契丹护卫的人,每句话都有深意。
耶律贤清楚,柴棕的话一定隐含了某种意义,他听不懂,只是因为没破解出来。
只可惜,就算耶律贤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明白,绿色的乌龟究竟代表了什么。
不要说耶律贤不明白,一旁的韩德立和符昭愿,也没法想明白。
在这个时代,乌龟代表了长寿,说别人是乌龟,非但不是在骂人,而是祝愿。
不过,柴棕不在意这些,别人明不明白不要紧,他明白就行了。
没弄懂柴棕的话,耶律贤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可内心依旧愤愤不平,说道。
“我也有一个故事,不知道郑王殿下有没有兴趣?”
柴棕淡淡一笑,他明白,这是反击来,很大度的说道。
“洗耳恭听。”
至于符昭愿和韩德立,此时自然是闭上嘴,做好准备听故事。
不管怎么说,柴棕和耶律贤才是主官,他们只是副手,副手该做的事,就是协助主官。
耶律贤道:“在草原上,有两种最常见的动物,狼和羊。
羊群随着水草而迁徙,而狼则已猎羊为生,狼群可以隐藏在草原上数个时辰,只为最后的致命一击。
祖先曾告诫我们,在草原上,契丹人就是狼,我们以猎羊为生。”
耶律贤的故事很简单,却也很霸气,因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汉人是羊。
汉人是羊,而契丹人则是狼,狼的天性就该是猎杀和战斗。
听到这样的话,一群大秦的官员哪里还坐的住,契丹人南下打草谷的事,又不是第一次。
一群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对耶律贤怒目而视,虽然他们一介文人,却也不惜血溅五步。
当然,考虑到两哥的关系,他们只得忍耐下来,选择以锋利的目光,让耶律贤感到自惭形秽。
柴棕不禁摇摇头,血溅五步,那是匹夫之怒,问人向来看不清匹夫,又岂会做这样的事。
否则,韩德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成长的土壤?
如今,文人士子的风气正在酝酿,即便天下还是大乱,已经有了重文抑武的说辞。
北方还好,据说在江南,尤其是唐国,文人天下的格局正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