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棕现在说话,不是以郑王的身份,而是柴家家主,而符寿等人则是柴家家臣。
不知为何,柴棕一番话下来,让马忠等人感觉无比的舒坦。
这样的谈话,对于众人而言有几分交心的意思,对家主和家臣尤为重要。
到了第二天,柴棕起的格外早,虽然很艰难的才起床,不过,柴棕还是凭借无比强大的毅力爬了起来。
赖床,还没人敢说什么,这是柴棕对于郑王这个身份最满意的一点。
“鸿胪寺还没开衙呢,去这么早干嘛?”
因为柴棕的原因,何大勇也无可幸免的染上了赖床的毛病。
柴棕说道:“谁说我要去鸿胪寺?现在,我还有要事要办。”
听到柴棕要办正事,何大勇顿时来了精神,他的任务不就是监视柴棕。
除了何大勇外,马忠和符寿也跟在柴棕身后,浩浩荡荡地队伍,果然是要办事的样子。
何大勇打起精神跟着柴棕,不一会,众人便出现在一座偌大的府邸前面。
雕栏玉彻的大门外,“符府”二字格外醒目,不正是符家。
何大勇顿时一惊,不知道柴棕这个时候到符家要干什么?
不过一想到,柴棕和符昭愿负责和辽国和谈,众人也就释然了。
不过,符寿作为家里的管事,却觉得有点不合适。
勋贵家的高门大户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要先奉上拜贴才是。
这样也能给出足够的时间,让人家准备相应的礼仪迎接。
毕竟,柴棕作为一字亲王,和普通官宦人,符府也有不同的礼遇。
柴棕这样突兀的出现,可以说是很无礼,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又没什么。
毕竟,柴棕身上有一半的符氏血脉,符家虽然抛弃了柴家,可两家还是名义上的姻亲。
符家家主符彦卿,总还是柴棕的祖父,这么多年来,符彦卿大寿的贺礼,郑王府可从未少过。
浩浩荡荡地队伍出现在符府,符家的护卫和管事顿时一惊。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规矩也没用,眼看符家人要上前阻拦,符寿连忙站出来说道。
“老刘,你要干什么?”
符家的大门管事,突兀的听到有人喊他,顿时一惊,看着符寿惊叫道。
“寿哥儿!”
符寿淡淡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家伙还记得我,赶紧让开,王爷的路也是你能拦的?”
老刘看到符寿,先是一惊,再听到“王爷”二字时,更是慌了神。
能让符寿小心伺候的王爷,除了郑王还能有谁,可是郑王就是一个灾祸。
说起来,柴棕也算是半个符家的主人,哪有奴仆不让主人入家门的话?
可是,老刘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活,岂能不知郑王对符家意味着什么。
老刘忙道:“王爷请稍待,小的立马去请几位老爷出来迎接王爷,这礼仪不可废。”
老刘不敢阻拦柴棕,只得以礼仪为借口,希望能够让柴棕缓一缓。
只可惜,以柴棕的性格,哪里会管这些,他完全没听到老刘的话,反而看着符家大门说道。
“好多年没来,都快忘了。”
说罢,便跨入符氏大门,并对老刘说道:“我先四处看看,回忆一番,尔等自去禀报便是。”
老刘只得,拦下柴棕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柴棕走进符家。
至于老刘,在柴棕消失的一瞬间,便连滚带爬冲进大宅,这事必须尽快通知几位老爷,说不定连老太爷也得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