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漆黑的屋子里,何大勇几乎是惊醒过来,回忆起醉酒前的一切,他早已是满身大汗。
“哐啷。”
一道门在何大勇急躁之下,几乎将门板给拆下来。
“拆掌柜,这两车酒水已经快完了。”
“那还等着干什么,赶紧去催催,告诉他们,再慢,咱们就换人供贺。”
“柴管事,樊楼的掌柜让咱们先送十坦佳酿过去。”
......
“柴棕在哪里?”
何大勇抓住从眼前经过的一位仆人,双臂用力,将他高高举起。
一双铁拳将仆从的喉咙压住,他根本没法开口,四肢不断地扑腾,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看的出来,何大勇已经失态了,甚至有点疯狂了,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你这是要杀人吗?”
忽然,一道声音在何大勇身后响起,何大勇立马清醒过来,将手中的仆从放下。
仆从没事,不过脖子上却有了一点扭伤,柴棕连忙让人把他带下去。
看到满头大汗的何大勇,无比艰难的在平静心情,柴棕笑道。
“你在紧张什么?屋子里说话。”
走到屋子里不过几十步,何大勇却感觉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你竟然没走?”
何大勇脸色阴沉,他很清楚,一旦古枫离开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下场?
看到何大勇凶狠的样子,这家伙果然动了杀心,样子很恐怖。
看来,监视柴棕的任务虽然很简单,却也很重要,一旦出事后果也很严重。
对于何大勇的怒火,柴棕并不是很在意,淡淡一笑,说道。
“把话说清楚,是你自己非要喝醉的,我拦都拦不住,我真离开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哪里知道你的酒,竟然这么烈......”
话还没说话,何大勇一张脸红得发紫,羞得没法继续说下去。
柴棕可是不止一次提醒过他,酒水很烈,要慢慢品尝,只是他不听而已。
柴棕知道,何大勇也是一名悍将,当年跟在秦越身旁,在战阵中也是几生几死。
不过,这是曾经的何大勇,如今地何大勇,脖子上扛着的不只是他地脑袋,还是他何家地脑袋。
好像,不久前,何大勇的老婆又给他添了儿子,何家正在壮大。
否则,一向憨厚老实的何大勇,怎么可能会掉进钱眼里,占柴棕的便宜。
何大勇死寂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我晕倒了,你应该找一个替我监视你。”
“凭什么?”
“这不只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柴棕摇摇头,说道:“放心,这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没事的。”
对于柴棕这样无耻的行为,何大勇嗤之以鼻,谁知道柴棕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想到这里,何大勇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难不成有何图谋?”
看着随时要爆发的何大勇,柴棕奔着君子不立危墙的原则,连忙说道。
“那不是废话吗?我觉得你何大勇还不错,不想再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