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升米,杨庆回了家,想奶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奶奶一边煮饭,一边讲述着过去的往事。
“那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她妈在的时候吃的穿的可不差,穿上新衣服就跟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一样,真真是羡煞了旁人。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她妈得了急症走了,父亲续了弦,听说是个又懒又馋的,还生了個儿子,那她还能落得了好?听说现在她家里什么事都得她做,平日里要是没织满三尺布,更是连饭都不让吃,可怜着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杨庆又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兼济天下的决心和魄力,现在自己家都是家徒四壁的鸟样,哪里还能管得了隔壁家的可怜姑娘。
今晚的饭菜是杨庆穿越以来最好的,白花花的大米饭、油滋滋的腊肉炒咸菜,再加上放了油的嫩青菜,在后世这是再平常不过的饭食,说不定还要嫌弃菜太油,可是在眼下的日子,这可是大美味。
正吃着饭呢?隔壁传来一阵争吵,杨庆有些好奇的端着碗走出房门,村里娱乐活动少,看个热闹吃个瓜挺好的。
“当家的,钱呢?”
“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除了要钱你还会干什么?”
“老娘管着一大家子吃的喝的,哪样不要钱,不要钱一家子喝西北风啊!”
“今天没钱,过几天再说。”
“没钱?前几天不是赢了不少嘛?今天没赢?”
“赢个屁,今日手气差,折了老本,气死老子了!”
“什么?本钱都没了?姓沈的,你不是保证不会折本的吗?老娘跟你拼了!”
……
这一场架打相当久,直到天色渐暗才完全了结,看的杨庆津津有味,还多吃了一碗饭,实在是大明的娱乐活动少,要是能躺着玩手机,杨庆才不愿意去凑那份热闹,可现在不是没有那消磨时间的神器吗。
心满意足的看完邻居大戏,杨庆正打算洗漱上床睡觉,突然发现大伯、三叔两人居然又来了,还带着自家的两个堂哥。
“呦!这不是大伯三叔吗?什么风把您二位吹过来了,平日里您二位可是不来我这破茅屋的。”
杨庆双手抱胸的打着招呼,凡是能干出雨天抽伞、上房拿梯这种事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杨庆自然不会给好脸色看。
“你这话说的,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奶?”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
“你奶奶呢?”
……
大伯三叔一家人看见出门的奶奶,自然是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这可就把老太太弄的有些迷糊了,直接说:
“我一个居家的老太婆,可没有什么值得你们惦记了,手里的最后一点银子那个我的棺材本,置办后事用的,任凭你们说破了天,这银子也绝对不会给你们。”
“娘,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会惦记您那点烧埋银呢!”
“就是,今天来我们兄弟就是想求您办件事情。”
老太太看了看上门的两兄弟,不禁瞪大了双眼。
“老大、老三,你们俩今日是吃酒吃糊涂了吧,我一个老太婆,能帮你们办什么事?”
“娘,您是知道了,山顶的田退了以后,家里少了一大笔进项,孙子孙女们吃的又多,到年底怕是连裁新衣的钱都没了……”
“有事说事!别扯那么远,分家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盈亏自负。”
两兄弟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三叔抢先说道:
“娘,我们想让庆哥儿的两个堂哥帮一下庆哥儿的忙。”
“对呀!就担个几十斤重的鱼走了二里地,庆哥儿就拿了百来文钱,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是,这钱拿能让外人得去?他两个堂哥可是有把子好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