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哪怕调去了二班，这小子就不能问老师了？就不能学习了？

眼神复杂地看着再次推过书本询问柳青问题的白楚，陈超背负在身后的拳头握了握，转头离去。

……

专心沉浸于一件事之中的时候，时间就流逝地不知不觉。

每个月月考，每两个月一次模拟考，期中考、期末考。

这些就是高中最后一年的生活。

高三的学生们跑不掉，复读班的也一样。

9月30号。

国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

月考的成绩即将公布，班上的每一个复读生神色都有些兴奋。

这是他们复读以后迎来对于自己成绩的第一次考核，大家都很关心自己的表现究竟怎样。

私底下的讨论和对答案后，大部分人对于自己的表现发挥当然都有一个预期，但只有来自于老师的权威判断，才能够让他们心中大石落定。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陈抱着厚厚一叠试卷面色严肃地走进教室。

看见老陈的面色，已经有不少复读生们在心头打起鼓来。

按照经验来说，一般只有整体的成绩都不好的时候，老师才会像这样一脸墨色。

“念到名字的上来拿自己的试卷。”老陈将试卷往讲桌上一拍，冷声开始念道：“朱小明，56分。”

“蒲杰，63分。”

“程明亮，67分。”

最开始念到名字的学生垂头丧气地上台接过自己的试卷。

分数从低到高排序，每一个学生都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的名字，期望名字越后出现越好。

明天开始就是国庆假期，能不能有一个舒适的假期，这次的成绩可至关重要。

“周晨晨，115分。”

“白楚……”老陈声音一顿，“117分。”

白楚站起身从老陈手里接过试卷，向对方仰脸一笑，“谢谢。”

自己荒废了太久，经过一个月的紧急训练，能够考到这个成绩，白楚还算可以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时间还有，不用太急。

老陈哼了一声，继续念着手里所剩不多的试卷，“王超，120分。”

“李琳……”

“张彩莲……”

直至最后一张，陈超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笑意，看向就坐在面前第一排的那位少女，“柳青，满分，150分！”

最后公布的成绩瞬间在班上引起了一片哗然。

“满分……”

“又是满分。”

“看来传言没错，‘柳神’就是柳神！”

老陈满脸笑意，看着走上来接过试卷的柳青笑着鼓励，“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转眼看向班里，老陈面色一整，出声训斥，“看来一个暑假大家玩得都很开心，这次的试卷难度不高，整体成绩还这么差！时间已经不多了，放假三天时间，你们自己想想该怎么过。现在，我们来过一遍试卷！”

……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老陈离开教室，柳青一脸认真地将数学试卷收好，同时目不斜视地轻声说着，“前十名都没进去……”

自己精心教导过的目标在月考中只能获得这个成绩，无疑让她感到有些挫败。

最重要的是……这个成绩，拿什么和陈老师交差？

白楚依旧看着面前的试卷，听到柳青的话笑了笑回道：“一时的名次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柳青微微歪着脑袋，满脸疑惑地看着白楚。

名次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每一次都必须要拿到第一，这是她必须要做到的事！

而没人知道别人会有怎样的发挥，所以每次考试都务必拿到满分，就是她对于自己的严苛要求。

白楚眼神认真地在自己做错题目的试卷上轻轻落下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看向疑惑的柳青，柔和地笑了笑后才开口解释：“在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们确实需要依靠在和他人的比较中找到自我的定位。但是当了解足够多以后，只有自己，才是永远需要去挑战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