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管他什么名义,反正给钱就行。”李德奖随意道。
于是高履行和程处亮是一同彻底赖在这不走了。
李德奖对高履行并没有太多恶感,纨绔子弟嘛,都一个德行,仗势欺人的事大家都干过。
高履行也好,房遗爱在也罢都不是那种坏到无可救药的恶人。
过往恩怨,往事随风,如果以后他再敢得罪自己,那恩怨另算。
高履行赖在李家本是无奈之举,所以很快他便感到乏味了。
因为李德奖的生活方式太枯燥。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人搬了四把躺椅,躺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躺椅旁有矮桌,矮桌上摆了几样零嘴儿,果干肉铺啥的。
看在他们交了钱的份上,不限量供应。
李德奖闭目假寐,程处亮啰嗦个不停,从国家大事说到鸡毛蒜皮,从练功拳脚到青楼小妹…………
李德奖闭着眼,脸颊却一阵阵抽搐。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把程处亮赶出去的原因了。
这货太啰嗦,太不安静了,好想把足衣解下来,塞进他的嘴里。
然后给他来个日式捆绑,扒光了吊在李家大门外,严厉告诫过路的行人,若是胆敢打扰李家二少郎的清静生活,便是这个下场。
相比之下,房遗爱和高履行倒是很安静。
他们分别躺在李德奖左右两侧的躺椅上晒太阳,静静地看着李德奖和程处亮的相处模式,目光充满了新奇和佩服!
李德奖与程处亮的交情,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人尽皆知,只是以前他们和李德奖并不对付,便不在一个纨绔圈子里混。
没想到这两位交情深厚的知交,平日里竟是如此相处。
一个动若疯狗,一个静若变态……
高履行和房遗爱互视一眼,不由苦笑。
他们俩不由开始反思自己,往日都是咋过滴。
似乎,也许,好像这俩货平日都喜欢呼朋唤友,没事就去酒肆狎妓饮宴,兴致盎然时再赌上几把钱,然后回府睡觉。
第二日,又是如此。
即便是高履行已门荫入仕,但他仍旧过着纨绔般的逍遥生活。
在他们眼里,生活本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什么家事国事,那都是他们父辈该操心的。
如今,他们俩体会到了难得的宁静,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院中一片宁静,除了聒噪的程处亮。
一旁的矮桌上有零嘴,有果脯,还有李德奖特制的甜酒,端起碗来浅酌一口,细细体味酸酸甜甜入口的味道,一口甜酒一口零嘴,前所未有的感觉,美妙无比。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变得很慢,很静,人生走的太快了,仿佛错过了许多身边的风景,也许是时候该停下脚步。
房遗爱和高履行猛然醒悟,难道这就是李德奖教给他们的第一课?
俩人心中不由对李德奖生出敬佩。
正当四人享受宁静生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耐烦地睁眼一看,来者是赵小六。
“出啥事了?李德奖问道。
赵小六焦急地道:“回二郎君,刚刚有人来禀报,府下一家店铺中,有人指名道姓说要见你!”
李德奖心中一动:“要见我?”
“是。”
“不见,没看见我正在晒太阳嘛。”李德奖眉头一皱。
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国公府的二少爷,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赵小六却没动身。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李德奖有些不悦。
“二郎君,是……是位女子!”
李德奖眼睛一瞪,二话不说就从躺椅上跳起,大手一挥:“走,跟我一起去瞧瞧,今天开始咱们长安F4正式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