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不忘也瞪了赵小六他们一眼。
“那姓杜的人呢?”李德奖问道。
程处亮此时也觉刚刚有些失态,于是连连赔笑,将李德奖拉到窗户边,悄然推开一条缝,指了指对面的一家酒肆,道:“德奖兄,瞧见那家酒肆没?今晚那姓杜的小子就在这宴客。”
李德奖隐隐听见对面酒肆传来一阵阵莺歌燕舞之声,好不热闹。
“你可知他宴请了哪些人?”李德奖问道。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弄清楚那些宾客分别是谁,免得被自己误伤。
程处亮思索片刻,然后随意道:“都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放心吧,不碍事的!”
见程处亮这般的信誓旦旦,李德奖也放下心来,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几人在雅间里也吃的差不多了,李德奖便唤来赵小六,在他耳边又吩咐了几句。
这一回,赵小六却没有立马领命,只是再三向他确认道:“二郎君,这杜家再怎么说也是侍中王大人的外戚,您真要这么干?”
李德奖冷冷道:“没错,这叫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去吧,出了事我担着。”
赵小六见李德奖如此果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领命带着部曲们离开了雅间。
见到赵小六一副难堪的表情,程处亮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德奖兄,你跟他说什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李德奖微微一笑,道:“一个泼天的好事,你就等着瞧吧。”
约莫过了亥时,李德奖在雅间内都要等的睡着了,赵小六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麻袋。
他刚一进雅间,程处亮便发现了异样。
因为····从他身上传来一阵恶臭。
程处亮捂着鼻子,指着他惊道:“你别过来!”
赵小六止住脚步,无奈道:“程少郎,这可真不怪小人,二郎君吩咐的,我也没办法呐!”
“他吩咐你啥了?怎么弄得这么臭!”程处亮不解道。
李德奖此时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得得得,你就站那说吧!”
赵小六无奈道:“二郎君,您吩咐的事全部办妥了,那姓杜的小子出来了。”
李德奖闻言,欣然起身,丫的,等了他一晚上,终于是等到了。
“走!”大手一挥,便要赵小六眼前带路。
程处亮则是紧跟其后,从始至终他也不清楚李德奖究竟要如何去报复这杜玉铭。
刚走出酒肆,就看见对面酒肆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二郎君,这便是那杜家小子。”赵小六在李德奖耳旁低语道。
李德奖侧身点头。
平康坊内的青石板街上,杜玉铭一人摇摇晃晃的朝一条巷子里走去,浑然不觉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三个不怀好意的人已经盯上了他。
从酒肆中出来的杜玉铭没带随从家丁,独自一人,这倒是给李德奖他们送人头了。
根据赵小六他们的观察,今晚宴请,杜玉铭是带了八名随从过来的,李家部曲也做好了跟他随从发生冲突的准备,可谁曾想他竟然独自出了这酒肆。
这波操作,看得他们也是一脸疑惑。
相视一眼,几人便悄然跟上。